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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面人，背面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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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吹个泡泡做个梦
2006/4/12 22:24:51 发表| 已被阅读过 652 次| 评论1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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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是怎样评价这个世界的，我只想把我看到的世界呈现给你，毫无保留，毫不粉饰。
——傻子题记
1
“我在哪里？我是谁？”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我的记忆一片漆黑。我只能感觉到我眨动的眼睛，和额头蜿蜒流下的汗水。我憋足了气力想坐起来，但我听到了“咚咚”的脚步声。
“吱呦”一声响，朦胧的月光涌了进来，一个黑黑的影子映在霜白的地面上。“啪嗒”，灯亮了，黄晕的光。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人；我极力地想“她是谁”。
那女人并没有看我，背对着我，擦拭着一张破旧不堪的低矮的小圆桌，从筐子里取出盘子、碗之类的东西：“饿坏了吧，一直陪着婆婆输液，没有顾上你；她刚刚睡去，已经深更半夜了。”
这女人的声音我一点也不熟悉。我没有开口说话，在我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以前，我不想开口说话。
她终于转过脸来，一张谈不上漂亮也不算丑陋的陌生的脸。“你总是这样傻傻地看着我，就像新生的孩子一样，对什么都这样好奇，可你什么也不明白了。”她俯下身子，用力扶我坐起来，长发就散在我的脖颈、后背和怀里；我嗅到了汗水夹杂着女人体香的味道。
“吃饭吧。”她将一个盘子放在我的双腿上。我发现我只穿着一个大裤衩，赤裸着上身。她面对着我坐在床沿上：“吃吧。和以往一样，你吃饭，我就随便地说些憋闷了很久的心里话，想到哪，说到哪。”她的眼睛并没有看我，或许什么都没有看；她全身心地沉浸在回忆里了。
我慢慢地吃着盘子里的馒头和咸菜。她的头微微垂下：“我在城市里干过酒店的服务员，五星级大酒店。他们那些人啊，上那么一大桌子菜，几千上万元的菜，很多的菜几乎就没有动一动，他们就走了。这时，我就会将杯盘狼藉的东西收拾到一边，留下那些几乎没有动过的美味佳肴；我高高坐在最上首的位置，想象着自己被人服侍着享用这一切。那一刻，我有一种虚荣的满足感；我甚至想，一生有这样一刻我就满足了。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那天，我正像皇后一样高高在上享用这丰盛午餐的时候，有一位丢下东西的客人蜇了回来，闯了进来。那一刻，我明白了什么是尊严，我明白了这丰盛的午餐并不属于我，或许永远不会属于我。于是我辞去了那份工作。”
干巴巴的馒头噎在我的嗓眼里，我下意识地干咳了两声。她抬起头来，转身走向桌子：“喝点绿豆汤吧，这样热的天，很容易中暑的；你虽然变成了傻子，我可不想你中暑，你姐每月邮来的那点费用，容不得你再有什么闪失。”
我“咕咚、咕咚”连续喝下了三大碗绿豆汤，我的确是渴了。
“今天就不陪你了；孩子需要照顾，婆婆也病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她扶我躺下，长发散在我的脖颈和怀里；我嗅到了汗水夹杂着女人体香的味道。
“啪嗒”，灯灭了。“吱呦”，门关了。屋子里一片漆黑，我刚喝下去的绿豆汤变成汗水全部流了出来：“我是谁？她是谁？我怎么成了傻子？还有我的姐姐每月邮来的费用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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