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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面人，背面魔（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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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吹个泡泡做个梦
2006/8/9 19:48:31 发表| 已被阅读过 548 次| 评论2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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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天，我醒得比较早；这些日子，我已经习惯了早起。白梅还没有醒来，小猫一样枕着我的臂膀，依偎在我的怀里，很贪婪。我没有翻动我麻木的臂膀，我甚至没有动一动身子。我注视着她，那张妆化得很浓的脸，在眼泪的冲蚀下面目全非的脸——与她在乡下时的脸是那样的截然不同……我想到了现在的我和模糊记忆中的我的截然不同，我想到了妻子在电视节目中与尔雅所述说的截然不同，我想到了尔雅对我的表现与汪啸天他们所描述的截然不同……我开始喜欢上了我怀里的白梅，这个妓女般打扮、面目全非妖艳的面孔，她的职业和她的装束打扮是完全吻合的；我更喜欢她作为一个女人猫一样温顺地躺在我怀里的感觉，还有她在乡下小屋里那霸道的为所欲为的性欲的宣泄。我感觉到了我下体的微微隆起，我感觉到我生命的复活，我微微地笑了。
“笑什么？”白梅动了动，我看到了她那向上翻动的眼睛。“我在笑在这座芸芸众生的大城市，我们能这样巧合地相遇，而且你又一次像在乡下的漆黑的小屋里一样，依偎在了我的怀里，一个傻子的怀里。”“我可一直没有把你当作傻子。”她坐起身来，“我还要去接聪颖。”“我陪你去，不知道可爱的小聪颖还认识不认识我这个傻伯伯。”
她虽然一再地推辞，我最终还是陪白梅去接小聪颖了。
几个月后的小聪颖模样变化不大，皮肤更加的白皙，衣服穿得也漂亮，更像城里的孩子了。她还能记起我，依旧叫我傻伯伯。我为她交上学费和食宿费后，我说带她去游乐场，她拍着手笑着跳着，就像刚放出笼的小山雀。
我让出租车司机把我们带到了这座城市最大的游乐场，我带着小聪颖几乎玩遍了所有游乐项目；白梅肯定很少带小聪颖出来，小聪颖对所有的娱乐设施都是那样好奇和着迷。小聪颖走累了，我就高高地将她扛在肩上，就像记忆中扛那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中午，我们找了家小餐馆坐下。小聪颖大概是太累了，吃了点东西就睡着了。白梅满面红光，在白色连衣裙的映衬下神采奕奕。我说这是我记忆中的白梅，白梅的面颊粉若桃花。我说你不要再干现在的工作了，我的工资完全可以养活你和小聪颖，就像你以前可以供养我一样，你可以试着找一份哪怕待遇低廉的工作，我会尽量抽出时间和你联系的，只要我的工作允许，我会尽量多地同你见面，在我同意之前我不允许你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就像前几天我到乡下找你，你无影无踪就像水滴滴落到大海的里面。我说这番话的时候我想到了尔雅对我说的话，我像尔雅善待我一样善待了白梅。白梅先是推辞我的帮助，后来流着泪点了点头，说张鲲你可真是傻得可爱。
我不得不离开白梅她们母女俩了，因为尔雅的缘故。尔雅今天一大早就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说我的技术改造得到了参观者的认可；尔雅的语气中充满了愉悦和自豪。我不得不离开白梅母女俩也是因为尔雅的电话，她问我在哪里，她说过来接我；她的语气很焦灼，甚至有些恼火。我说你说在哪里，我会立即赶过去。
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她的寓所，我曾经在那里住过两夜的寓所。尔雅为我开了门，没有理我，噘着嘴气嘟嘟地往里走。我没有说话，像一个犯错的孩子，轻轻关上门，跟着尔雅往里走。尔雅指了指茶几上的报纸：“张鲲呀，张鲲，你是聪明呀，还是真地傻；我一直纳闷你这几天老在城里转来转去的到底在干什么，我今天终于明白了；你自己看看今天的晚报吧。”我在拿报纸以前，我脑海里浮现出了李若愚那毛发稀疏的大脑门，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拿起报纸，果然是李若愚对我的报道——专题报道： “现代版基督山伯爵的故事”赫然醒目。李若愚，那个我自以为值得信赖的李若愚，真诚地对我说是我志同道合的朋友的李若愚，以名誉和人格对天发誓的李若愚，当面向我写下保证书的李若愚，他竟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几乎用了两个版面对我做了专题报道。他首先用大篇幅文字追述了我的历史和遭遇，来唤醒人们的记忆；他又用细腻的笔调描述了和我的两次邂逅，以及我对他的求助。难能可贵的是他竟然认为我是现代版的基督山伯爵，带着某种神秘的目的和奇特的欲望来到了这座城市。最后他以专栏作家特有的风格，大调读者的胃口，说他将跟踪报道我的行踪，揭示基督山伯爵的背后的真实故事。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还能做什么呢，我这个认人为善的傻子，我这个地地道道的傻子。“对不起了，尔雅；尔雅，对不起。”我傻傻地、喃喃地、一遍又一遍地说；这就是一个傻子唯一能做的事情，“我不该来这座城市的，我真的不该来这座城市。”
“张鲲——”尔雅有些害怕了，大概怕我真的傻了，“我们可以坚强面对的，别人知道你的存在又有什么呢，知道你是个失忆的人又能怎样呢？我不在乎的，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对，和你一起慢慢地恢复记忆。”“我到这座城市来只是为了寻找我的记忆、寻找我自己，我没打算惊动任何人，没打算干扰任何人的生活。可现在我上了报纸，我想和我有牵连的人的生活都要变得不平静了，我真的该离开这座城市了，我本就不该来的……”
门铃声，一阵阵的门铃声……门锁的转动声。进来的是我在光盘上看到的我躺在医院时站在我病床旁的我不认识的那个人，是我的曾经的大学同学现在被汪啸天他们叫做大老板的孙一鸣。“尔雅，你看报纸了吗……”他大概惊诧一个陌生男人的存在，他的话哽在了嗓眼里。
我站起身来：“尔雅，谢谢你，由衷的；我会坚强面对这一切的，你放心！”我大步跨出了尔雅的房门，疾步穿越了她的花园式的院落，出门上了恰好过来的出租车。
孙一鸣是自己用钥匙开门进到尔雅的别墅的，我已经搅乱了尔雅原本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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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吹个泡泡做个梦(wyong178@126.com)来自: At:2006/8/13 21:14:33 |
| 主题： 谢谢关注 |
| 记得很久前我刚发这篇小说的时候，你就一直催着我快些……不过，这些天工作很忙，可能会让你失望的……不过非常感谢你，自己的作品有人看毕竟只一种幸福。 |
| 网友：风儿(fgm@hao123.com)来自: At:2006/8/11 19:45:36 |
| 主题： 快 |
| 我是这次作者的第一位评论者,望快写.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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