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昨天那些事儿
|
| 文 / 指尖洒落的沙
2010/10/24 17:15:47 发表| 已被阅读过 385 次| 评论9篇
|
 |
走过的日子不曾细数，零零碎碎的记忆，无法清晰的用语言串起。往事只能随时光的流失而沉淀再沉淀，只有在寂寞中向往幸福的那一刻，偶尔的想起。那是绿色的天空，总能给我暖暖的感觉。
昨天那些事儿，如柑橘，微酸微甜；如哈密，桑口甜心，昨天是香醇的陈酿，一杯可以微醉，两杯可以畅谈，三杯可以高歌可以忘情的舞蹈，四杯五杯下肚一时无语，那便是一颗心丢了，沉醉于往事中，慢慢地徒步旅行。
1.母爱，碎花的小袄
除夕的前几天，母亲总是忙碌的。煤油灯光线昏暗，恍恍惚惚中母亲的双手总是忙个不停。我习惯趴在被窝里看母亲做针线活，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母亲也不说话，偶尔抬头看看我，过来给我掖掖敞开的棉被，笑一下，回头用针顺便挑挑烧焦的灯芯，灯火顿时一亮，她就继续她的针线活。
“今年你们姐弟几个还是穿去年的衣服，拆洗拆洗干净干净就行。还有几块布料，要给爷爷奶奶做衣服，年纪大了，不能亏了老人家。生产队里挣工分全靠他们呢。”几年里的通告都是这样的。姐姐里也有不乐意的，说穿的破会让人笑话。母亲也不解释，一走了之，留一份委屈给你，怕你不成？唯有我，只知道能吃上水饺就是一个好年。
记忆里的第一次崭新的衣服，是一件碎花的小袄。不只是我，每人都有一件。母亲告诉我们这个好消息的时候，似乎有些兴奋，“以前亏待了孩子们，今年我用卖猪的钱给你们每人做一件新衣服，碎花的洋布小袄，不像别家全是蓝色的海洋，我要让你们穿的比别的孩子都要好，还是政策好呀，养殖不是犯法的事了，孩子们也能从中受益了。”说完以后留下一串的笑声。只是母亲的背影里还是那件穿了很多年，而且早已褪色的旧衣衫。
前些日子何母亲提及此事的时候，母亲是一脸的笑容，“你们知道不，做母亲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穿地干净漂亮，那件洋布小花袄是妈妈几年的心愿呢，只是那个年代不行呀。现在好了，一改革什么都有了。现在我的衣服还不都是你们给我买的，这件还没有穿旧，新的就给买来了，你说浪费不浪费？”。我附在母亲的耳边说：“娘，我还想穿你亲手做的碎花小棉袄。”
2. 苦菜，甜蜜的记忆
跟母亲要苦菜吃，是前年的事了。那个时候父母还没有搬家，住在老房子里。庭院的前面有一块空地，父母就在这块空地里种上了苦菜。每次回娘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蹲在地里摘上一小把苦菜，然后喊母亲告诉她我来了。
小时候没少吃过苦菜，当然没有父母亲吃的多。苦菜拌蒜，苦菜沾醋，苦菜放上面粉蒸蒸吃。每天吃的心窝窝都苦了。每当我们厌恶难忍的时候，母亲就会郑重地告诉我们：“好了，你们吃过玉米芯吗？你们吃过树叶吗？你们吃过河里的水草吗？那些都不是人吃的东西，吃的脸蛋肿肿的，黄黄的。你们能吃上人吃的东西就不错了！”。一阵沉默以示抗议，简直是天方夜谭。天知道你在唬谁呢？你的姑娘们个个鬼精，使劲吃还不行吗，干嘛呢，我们又不是地主。
我们不了解过去，并不意味着消失，那个年代真真实实的存在过，父母含辛茹苦地经历过。大了才知道一些东西值得一辈子去珍惜。就像苦菜花满山遍野的开放过。今天苦菜的食用只是简单的养生之道，而过去的岁月里，它曾是延伸到我们心灵深处的一段路程。绿的润心，黄的耀眼。
3. 老屋，曾经的乐园
有段时间很想去我家的老房子，一个人呆上一段时间。对别人来说，那也许就是一处简单的房子，但是对于我---一个曾经在里面住过十几年的女儿来说，那是家，一个温暖如春的家。那里有我无忧无虑的童年，有我无处不在的脚印，还有我在那里永不褪色的记忆。我欢乐的童年时光，全都留在了里面。破墙拐角处的哭泣；吱呀作响的木床上委屈后的抓狂；西屋里的纺车，东屋里的粮囤；奶奶生前留下的瓦罐里，每年都要腌咸的臭鸡蛋……。往事如风，丝丝甜蜜绕心中。
老屋的影子早已不存在，还是老地方，房子早已是工整如规的农家四合院。院内，青草拾阶，绿树成荫，月季娇容，果缀满枝；屋内幔帏遮阳，字画附壁，依旧古式桌椅，居中古式雕刻座钟。父母亲舍不得古式的家居，留了原样在堂屋。
我和姐姐都希望母亲能够留在老家安度晚年。弟弟的执着还是让母亲住进了楼房。这是儿子的一份孝心，怨不得，只有依从。不过我还是时常想去老屋，看看我曾经留过的那些印迹。
4.三寸，奶奶的小脚
父亲过寄给的奶奶，是一位小脚女人，走起路来步履轻盈，进的眼前不闻其声。小脚不善跑，善摇曳蹒跚的走路，一步一晃，总让你担心她随时都能险些摔倒的可能。我的祖母小奶奶十几岁，大脚，走起路来四平八稳，不必担心，也不用担心。跟在祖母的屁股后面心里踏实，人也安稳。私下里问过奶奶的小脚，是怎样炼成的。奶奶笑，说了一句“女人主内，不出大门，用不着走远路，轻来轻去的不碍事”。私下里问过祖母为什么不缠脚，祖母说“缠了脚怎么去生产对立下地干活呀？”。
奶奶死后，很少见过小脚女人在大街上走来走过，可能是绝迹了。不过高跟鞋的出现美化了跟多的爱美女人。我是有经验的，高跟鞋一穿，差不了三寸女人的苦楚。一天下来，晚上累的半死。要不是出门骑车或坐车，两只脚可能动弹不得了。
我搞不清楚三寸金莲与轿车有着什么内在的渊源。只知道坐在车里，想着今天要做些什么，明天还要去做什么，这样的速度能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这些年来，一直在浑浑噩噩里随波逐流着，像极了一只永远不能靠岸的船，无休止地游荡漂泊。渐行渐远，越走越寂寞。寂寞时，昨天的那些事儿，便是嘴边的柑橘口中的哈密，便是一杯陈酿香醇滋润念旧的心，心可微醉，心可近可远。
|
|
|
***************************************************************
|
| 网友：小草依依(shunyi@123.com)来自: At:2010/10/25 21:02:09 |
| 主题： 昨天那些事儿 |
| 今忆昔事怎堪言？花袄老屋三寸莲，莫道不惑.....，.....笑问天 |
|
************************************************************************************
请登陆后发表评论,注册 登陆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