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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莲记·第二章：双连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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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风林秀
2005/8/8 11:33:23 发表| 已被阅读过 261 次| 评论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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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小荷初露尖尖角
目见莲虽然到了上学年龄，阿提婆却囊中羞涩，无钱供应。看着儿子天天长大，除了和别的孩童打架斗狠终日无所事事，阿提婆心里十分着急。
这天，卖豆腐回来，舍氏娘子带舍利佛来串门。两个女人在屋里聊，舍利佛和目见莲手拉手来到院子里玩耍。目见莲手拿一根竹杖，舍利佛抄起一把扫帚，两个孩子在院子里耍了起来。
“见莲这孩子也到了该上学的年龄了，整天这么舞枪弄棒的也不是个事，我看让他和舍利佛一起去上学吧，他天资聪明，兴许跟的上。”舍氏娘子看着院子里的两个孩子说。
“谁说不是呢，哎。可是···”阿提婆欲言又止。
“是不是没有学资？”舍氏娘子问道：“私塾是村长办的，不如和村长说说，他对乡里的功德事情倒是一向积极，兴许他能破例收下见莲呢。”
阿提婆虽然犯难，还是找到了童龙，将目见莲想上学的念头和村长一说，童龙很爽快的就答应了：“都是乡亲，哪能没钱就不让孩子上学呢，这样吧，先上着，至于学资嘛，以后再说就是了。”
阿提婆千恩万谢。第二天，目见莲来到私塾，直接插班，与舍利佛、童虎都是同学。
一上学，目见莲的天分立刻显现出来。几乎所有课程一学就会，一点即通。不过除了舍利佛外，其他同学跟他似乎都有敌意。目见莲感觉，就连私塾先生对他都不是十分喜欢。他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错了呢？倒是那舍利佛天性木讷，他跟目见莲私交甚好，但其他同学却从不主动为难于他。
这日，私塾先生给大家出了一道智力题：每排三颗树，一共几颗树？
童虎站起来说道：“老师，这题目还缺少一个条件吧。”
“呵呵，没有。”私塾先生神情很得意。
“一共九颗树。”目见莲站了起来。
“说说理由。”
“既然是没有其他条件，每排三个树的意思就是对每一颗树来说，它所在的行列都是三颗，所以只有‘田’字型才满足条件，那答案就是九颗树。”
“坐下。”
“先生，我也有一道题目，想向先生请教。”
“你想考教我？”先生冷冷说。
“不敢，是请教。”
“说。”
“一只鸡有几条腿？”
“目见莲，你敢戏弄先生，应该挨戒尺。”童虎和一群孩子吵吵着。
“两条腿。”先生不动声色。
“不对，是一条腿。”
“何以见得？”
“先生请看门外。”
原来私塾外面院子里正有一只鸡在金鸡独立。
众孩童嘻嘻哈哈笑了，偷眼看着先生怎么说。
先生双手拍了拍，那只鸡受到惊吓，伸出另一条腿走开了。
“先生，我明白了，鸡是两条腿，是我错了。”目见莲继续道：“假如先生也经常给我鼓鼓掌，也许我就不会错了。”
众孩童这才明白目见莲的用意。
“鼓掌虽然是好事，可是惊吓到了那只鸡。”先生平静的说：“所以要因材施教，因人而异。”
“是，弟子记下了。”目见莲开始对先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二人放学结伴回家。目见莲今天显得十分兴奋，对舍利佛说：“我们去河边耍耍吧。”舍利佛本想说父母嘱咐放学早些回家，话到嘴边咽了回去。无论何时何地，舍利佛都是一个不多言不少语的人，小小年纪，竟然是喜怒不形于色。
二人从小做玩伴，对恒芜河感情颇深。尤其是坐在河边，望着静静的河水，总能感到心情舒畅。
“舍利佛，我将来长大了就在这恒芜河上建立一个宫殿，我们俩、我娘、你娘、你爹，我们一起住在宫殿里，再不受那些坏孩子欺负了。”看得出来，目见莲虽然经常与童虎群孩儿斗狠，但他还是十分讨厌这种生活的。
“好的，我也想。到时候我帮助你建宫殿。”舍利佛说话虽然没有激情，但让人听起来却是特别自信。
“你说他们为什么总欺负我呢？”在舍利佛面前，目见莲喜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话语里带有几多忧愁，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称。
“他们嫉妒你，你又从不低头。每次争斗他们都不过你，就更不服气，所以你还是小心点，明着不行他们可能就暗算你了。”
“只要我没有错，我不怕他们的。”
“好了，回家吧，别让你妈妈等急了。”舍利佛说话总是大人口气。
第二节 食人鼠
二人起身，突然一个小姑娘跑了过来，四五岁的模样，头梳八角辫，齿白唇红，一脸惊惶，看见目见莲，小姑娘眼睛一亮，扑到他怀里，双手箍住他的脖子。回头指着来路，战战兢兢：“老鼠啊。”
舍利佛定睛一看，天呢，竟然是一群好大的老鼠冲了过来。
“快，用伏魔阵。”目见莲叫道。伏魔阵是二人平时在院中玩耍自己创出来的小把势，那目见莲天生是是习武的胚子，他平时钻研的伏魔阵主要是为了对付童虎一群孩童的，虽然是小儿科，但对付孩童绰绰有余。今日突然面对这么多大老鼠，目见莲与舍利佛却没有惊惶。
目见莲手抱小女孩，却是丝毫不怠慢，河边石子在他脚下犹如长了眼睛，片刻之间一座小阵已经搭成，三人站在阵眼，稍定一下心神，却是看见外面的老鼠已经围上来。那些老鼠来到阵外，却似颇有一些灵性，竟然不冒失冲上。四只个头大一点的老鼠在阵外指挥群鼠圈形围上，竟然把伏魔阵围住不攻。
目见莲颇为惊奇，舍利佛看着群鼠的举动真是匪夷所思。说道：“见莲，我们也别动，他们想诱我们出去，这时候我们需要有耐力。”
老鼠越围越多，竟然是黑压压的一片，目见莲几次想拼命冲出来，他觉得，凭二人的功夫，一群老鼠能耐我何？但都被舍利佛拦下。
群鼠毕竟是畜生，大概等的不耐烦了，只听四只大鼠口中发出“嗤嗤”的声音，群鼠拼命向阵中冲来···
舍利佛和目见莲催动小阵，两人没有趁手兵器，挥动书包将地上的鹅卵石卷起呈回旋镖打出，那些想冲入阵中的老鼠顿时头破血流。
目见莲不愧是天才，伏魔阵的厉害之处就在于鹅卵石的回旋。打出的石子，伤敌之后马上能回到原位，其厉害之处完全在于借力打力，如果敌人都不动，阵法催动起来就要完全靠内力了，可是目前情形他们俩人谁都没有内力。
再看群鼠，见到了同伴的血似乎变得异常兴奋，扑上去纷纷撕食，片刻之间死鼠化为白骨，直把二人看得目瞪口呆。
吞噬了同伴的血肉，群鼠变得异常暴虐，眼睛红红的再次冲上。此时的目见莲和舍利佛已经顾不得害怕，挥起书包发力。这次群鼠死的更多更惨···
“嗤嗤···”四只大鼠口中发出呼啸，群鼠竟然变换阵形，原来的圆面攻击竟然变成四条线性攻击。群鼠在四只大鼠指挥下分别从小阵的乾、艮、巽、坤四门攻上。这一下，二人有些手忙脚乱，各门受攻击力道不一样，二人控制起来就难，一些打出去的石子已经偏出小阵，几只老鼠竟然突破八门，进入核心三奇部位，幸好被二人击毙。
但阵中的血腥对外围的群鼠竟然是及具诱惑力，群鼠拼命冲入，想撕食同伴尸体。二人抵挡起来已是十分困难。
“擒贼先擒王，快射杀鼠王。”一道洪亮声音通过乱呼呼的鼠阵清晰传入二人耳中。
二人心神一振，来不及多想，分扣两枚鹅卵石箭一样彪出，四只大鼠竟然应声而倒。
刹那间，群鼠突然停下。
也就是刹那间的功夫，群鼠突然转身奔到大鼠身边，疯狂吞噬，前面的撕咬，后面的压上，最后竟然变成了几片小鼠山，密麻麻一片，看的人恶心的要吐。地上的鼠血已经留成一片，后面的鼠还在拼命压上···
顷刻间，群鼠死伤成堆，所剩寥寥无几。“咝咝－－”破空之声，已经撑的不能动的几只老鼠也被结果了性命。
舍利佛和目见莲连累带吓瘫软在地上。小女孩还在拼命搂着目见莲的脖子。
“好一个伏魔阵，竟然是敌动我动，借力伤敌。只为自保，不为伤人。红莲传人，果然有一颗慈悲之心。”眼前一秀士打扮的人站在面前，双目含笑，颌下长须迎风飘洒。
二人认识此人，乃是本村中大名鼎鼎的论师，目见莲怀中的小女孩就是论师的小女儿，闺名那水烟。
二人想不起来要说什么，刚才那一幕还是心有余悸。
“目见莲，你小小年纪，的确具有慈悲之心，我给你的阵法取名叫慈悲封魔阵吧。”
“哦，谢谢论师。”此时目见莲心神稍定。
“其实刚才你们端的是凶险异常，这不是普通的老鼠，而是食尸鼠。”
“食尸鼠？”舍利佛惊叫：“那不是只有地狱中的若水中才有吗？”
“咦，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见识。”论师夸赞道。
食尸鼠因何在此出现，论师隐隐感到不妙。要知道食尸鼠只在地狱咬噬地狱恶鬼腐肉，没有黑域魔神驱使是出不来的。可是黑域魔神的黑莲元神不是已经被原始天尊的红莲元神封印镇住了吗？难道是大七之数到了？想到此，论师倒吸一口凉气。
其实今日论师正在教弟子练功，突然心神不定，掐指一算，竟然是小女儿水烟出事了。论师这才匆忙出来寻找，恰好赶上二人布阵斗群鼠，要不是及时感到言语点拨，恐怕三个孩子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其实，舍利佛和目见莲要是知道遇上的不是普通老鼠而是食尸鼠，不知道还有没有胆量从容对敌？论师心中暗想。
将水烟交给论师，二人转身离去。论师看着目见莲的背影，想起他当年出生时眉心正中的一丝黑线···
第三节 黑莲尊者初现端倪
这天，目见莲与舍利佛结伴上学。课间，私塾先生把目见莲叫出去，说道：“目见莲，做人应该诚实，有同学说你拿了他的玉佩，如果拿了，就还给人家吧。”
“没有，我没有拿过别人的东西。”要知道目见莲与母亲阿提婆相依为命，日子虽然清苦，却很懂得洁身自爱。
“既然如此，只好检查一下你的书包了。”
教室里，那群坏孩子盯着目见莲嗤嗤得笑。只有舍利佛十分紧张，觉得事情不妙。
目见莲站在课堂中间，小脸涨的通红，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书包，愤怒地瞪着先生。他心里很不满：凭什么翻我的书包？凭什么认为我就是贼？
“目见莲，自己打开你的书包！”先生表情十分严厉。
“不！我没有偷！”目见莲十分固执坚决。
“童虎！你去打开目见莲的书包。”
童虎是欺负目见莲的那群孩童的头儿，长的人高马大，上次在恒芜河边被目见莲一拳打晕的就是他。
此时，听先生叫他，童虎心中暗喜，心想：报仇的机会来啦！箭步冲上来抢夺目见莲的书包。目见莲一个闪身，一拳打出，和上次一样，不偏不倚，正中童虎面门，血刷得又流下来!
“目见莲，你还敢行凶！”
此时，重孩童一哄而上，将目见莲按倒在地，厮打起来。
此时目见莲被按在地上，双目不见光线，他心里一直在提醒自己：“我是梵天的儿子，是善良仁慈的化身。出手不能太重。”可是众孩童的拳头像雨点般打在他身上，不禁有些头晕，心中一个声音恶狠狠提示他：“以暴制暴！打死他们！”每次听到这个声音，都让他不寒而栗。
从目见莲记事时候起，每到夜晚，特别是没有月光，没有星星，一片暗黑之夜，目见莲总在做着一个重复的梦。梦中一个全身玄衣，身材高大的消瘦老者，手持一朵黑莲，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光，让人心惊胆寒。老者叫道:“目见莲，这个世界是你的！任何欺负你的人，你都不要放过他！消灭一切欺负你的人！消灭了他们你就消灭了烦恼，这个世界就是以暴制暴！”
“以暴制暴！以暴制暴！”此时地上的目见莲口中大叫：“我要杀了你们！”
每天晚上听到黑莲老者的声音，目见莲心情都会变的十分暴躁。可是说也奇怪，每当他难以自抑的时候，便又会出现一个红衣老者，手持一朵红莲，在黑暗中红光渐渐扩散，将黑莲的幽光慢慢化解消散，每次红莲的光辉罩到身上，目见莲都顿感四肢百骸无比受用。红莲老者道：“我以真诚度虚假，我以善良度邪恶，我以美好度丑陋，我以无私度有私。”
目见莲手中紧攥的拳头慢慢张开，身上的疼痛也已经消失，站起身来，说道：“你们翻吧。”
众孩童将目见莲书包倒了一地：一块玉佩从书包中掉出，“啪”地摔在地上，两半了。
童虎骂道：“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把我的玉佩放进去时候怎么也不包上布包？你们给我赔！”
“让目见莲赔！”众孩童怯生生说道。
“童虎！你这么小岁数就学会给别人栽赃，快向目见莲道歉！”此时的教书先生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
“哼！”童虎提起书包气哼哼走了。
“目见莲，是我做事武断，有眼无珠，冤枉了你。看来我也是一个势力之人，教了一辈子私塾，惭愧啊。”
次日，私塾先生离开了村庄，不知道去了哪里。
第三天，童虎也消失了。童虎父母伤心异常，童虎母亲因伤心过度郁郁而死。众人均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晃数年，目见莲与舍利佛都已经长成大孩子，二人双双拜在本村著名的论师门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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