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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窗里的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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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p0plar
2005/8/9 10:58:14 发表| 已被阅读过 335 次| 评论1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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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造成的悲剧，在这个时代里上演得此起彼伏。我在这样一个靠着车窗写字的午后，心里充满了忧郁。
没有任何人能平息这种忧郁，它会同那份感情一样存在很多年。我没有全然走进她的生活，她也没有全然走近我。我们像两条鱼在海里碰了一下面，又各自游开了。我们本应有另外的人生。
天很冷。漫天飞舞的风像灰色的鸽群。我选了一套白色的衣服来装点这个只有燥闷的冬天。街头尖利的喇叭声穿透体内积蓄的坚强。
回忆当时，我又一次和她见面。有一种东西在消融，又有一种类似绝望的情绪在增长。我坐在对面看着她的眼睛时，我想，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以这种名义来这一所大学里了。她的手被我狠狠地攥在我的手里，不停地出汗，有一种称作神秘的东西在制造阴影。
上帝说，一棵树，我们走到它的背后才能够看清它。也许我们身边的每件事我们看到了它的缺点之后，才能获得一个全然的角度罢。但更多的时候，我们固执地站在树的前面，不肯走到树后去，那种来自遥远过去的某种印记让我们不自觉地回避恐惧，回避真实。其实真相的获得从来都需要证据，只是在证据出现之前，我们便开始了无休止的逃避。
我们一点点脱掉虚伪的外衣，释放各自埋藏已久的激情与感动，用欲望的酒、青春的肴来应付时间，用势利的笑、功利的哭来回避矛盾，直至结局猝然而至，直至悲剧无可回避。
我们就是以这种方式渡过了2005年的最后假日。2005年是两双从未触摸寂寞的手抚摸荒凉的一年，是两种颜色的火花触碰却以黑暗结束一切的一年。最终，当空虚的眼神掠过真实，我把情书撕碎丢在荒谬里。
在这样的一个日子，我们选择了用这种方式结束一切，没有任何曲折和起伏。发生在2004年的整个故事就像一部平淡无奇的拙劣小说。从它一开始，主人公便了解整个故事的脉络，乃至自己在某个情景需要以什么样的台词让整个故事的主题得以升华都了然于胸。但两个主人公无法改变故事的悲剧结局。
走进这间车厢的前天夜里，我一直在梦中吟诵一首诗，诗很长，从古旧的混沌回忆写到一双奇异的眼睛。那些句子很轻盈。我每一句都记得，它们就在眼前闪着亮光。但醒来后却无法将它复述出来。它们隐在了黑暗里。诗，是神的语言。而爱，是撒旦的咒语。
其实，从那个梦开始在现实中浮现后，我的内心世界失去了平静。
在此之前，我渐渐走进一种世俗的阴影中，沾染了太多低级的东西，与它们抗争的结果是我一步步走进别人布好的陷阱中。我所能做的似乎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争取更多让心性自由的机会，而不是在压抑的气氛中越陷越深。
现在，阳光从车窗外飘泄下来，灰色的原野在飞驶中变的愈见冷漠。我开始忘记那张脸，也开始忘记那个阳光般的微笑。而在悲剧来临之前，我曾固执地认为它会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但我现在才渐渐明白，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永恒，甚至是温暖与幸福。
我在回望过去时，也在遥想着未来。但，即使是未来是存在的，我们也不能给彼此任何答案，因为这个答案和问题本身一样的费解。
一切都已过去，只有一些模糊的影子和一些飘动的脚印以一种繁杂的方式印在我的文字里。我相信，我在这些残留的气息里能看到一个完整的自己。
如果有一天，你把我的话忘记，希望你能仍把午后的那杯红酒记起，如果把我的脸忘记，请把我的眼神记起；把那些甜蜜丢弃，把那些悲剧记起；把荣耀忘记，把感动记起；把谎言忘记，把真实记起。
把今天忘记，把昨天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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