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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怀月,你在天堂还好吗
文 / 死狼 2005/9/8 18:57:48 发表| 已被阅读过 454 次| 评论4
这是根据我的真实生活写成的回忆小说,本文中所出现的名字均为化名。



洁净的落地玻璃,微风轻轻吹拂着雪白的窗纱。我坐在人群熙攘的办证处的台前,职业的眼光让我密切地注视着窗外。

一个女孩,一身浅兰色的连衣裙,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材和曲线。又是她,那个叫怀月的会计。

上次她来这里——市政府的行政中心服务大楼,最先碰见的是我,按首问责任制,我得负责地把她接待到底。在她急切、快速的问话中,我的职业习惯又一次发挥了威力:第一,她是一个气质性的人,凡事认准死理,不易转弯;第二,她想办到事,一定要办到,否则,就会自我摧残。所以,我对她忒认真。尽管我们不负责会计师证照发放,我还是带着她走到事务所的窗口,帮她引荐,给她明示。那次,她得到的答复是,先参加考试,取得资格,然后办证。

事隔三个多月,难道她已经通过了考试?我向对面的同事打个招呼,向大厅外走去。

她眼尖,瞧见我,立即迎上来。从她兴奋的眼神中,不用问我也能知道,她顺利地通过了考试。

果然,她笑着,拉开了昆包,拿出一本红色的证书和一包花花绿绿的糖果。她高兴地对我说:“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这点糖,算是我的谢意了”。我赶紧指着大厅门口公示的纪律牌,笑了:“你不会让我犯错误吧?”她轻篾地做个鬼脸:“我这也叫行贿?见鬼去吧。”那神情,天真带着调皮,我不由自主地接过了她手中的糖。

她告别,下了两级台阶突然又停下,掉头问我:“你贵姓?能交个朋友吗?”见我迟疑,她抢先说:“不说也罢,我叫怀月。”说完扭头就走。

我追上去:“别急呀,我姓郎,郎平的郎,叫我小狼吧!”

我们互换了手机号。当然,我给的,是我公开身份的手机号。



手机的信息提示灯,一闪一闪。我急忙打开,是她发来的:“今晚,我来你宿舍。有要事!!!”呵,连加了三个惊叹号,看来,这事不小。我笑了。

刚想回复,另一只手机响了。这是我贴身放着的,是接受上级特殊指令的机子。“有任务,立即到某地待命!”我立即答:“是!”

向行政中心的负责人请了假,说是出外办事。我立即回宿舍换西服,扎领带,装备。一个下午,马不停蹄地跟踪,直到把目标交给下一站。我看看表:糟!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赶紧打开公开的手机,上面已经布满了她发来的短讯和未接电话。

昏暗的灯下,远远地看见她在我宿舍门前徘徊。我内心一阵感动,她真执着。

一脸幽怨,一脸恼怒。我编了一套谎话,说是一个亲戚病了,进城看病,我忙乎到现在。这才让她稍稍消了气。她怨怨地说,我们交住半年多了,我父母想见见你。抓紧去吧,二老等急了。

宿舍门也不让我回,她就武断地拉着我,打的,直奔她家。

香江花苑,一个高档别墅区。她家住这,我还是第一次得知。虽说我见过的世面不算少,但作为未来的女婿,进这大门,却出了一身汗。

她父母果然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候多时了,我从桌上烟缸里半缸烟灰和已经冷了的咖啡上可以看出。

我一表堂堂,伯父伯母一脸欢欣。伯母亲自动手削水果,伯父则爱怜地对我说:“这孩子,瞧你满头的汗,快把西装脱了。”我才想说什么,怀月已经走过来,替我脱上衣了。

猛地,客厅的空气像死一般地凝固。怀月手中拿着的我的西装掉落在地,她妈妈手中的水果刀从苹果皮上滑落,她父亲的脸惊得发灰。

我不动声色,但内心却紧张得要命。我的肩肘下的内武装皮带上,挂着六四式手枪。

还是我打破了沉寂:“对不起,怀月,伯父伯母,我事前没说明,我是国家公务员。所从事的行业,是一个特殊行业。”

说完,捡起地上的西服,鞠个躬,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街上下起了朦朦细雨,虽然小,却很密。我疾走着回到宿舍,不顾头发淋湿,埋头写检讨报告,向上级汇报泄密情况。我知道,我在行政服务中心的保密生涯结束了,前途只有一个:调回安全局,干半公开的警务工作。

有人急促地敲门,是怀月跟过来了!

我刚把门打开,怀月一下子扑进了我的怀里,脸上,淋湿的雨水和泪水混和在一起。我刚想解释什么,嘴巴已经被她被风雨打凉了的唇紧紧地封住。

她急促地喘气,颤抖的小手拉着我的手,放在她丰满的胸前。

我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两条舌热烈地搅在一起。我的手心发烫,在她的乳房上用力地揉搓。

她把灯灭了。

我把她压倒在我的床上,互相撕扯,翻滚,互相笨拙地脱对方的衣服。我的职业又敏锐地告诉自己,我是第一次,她也是第一次。

我们大汗淋漓地艰难地完成我和她的处女作以后,我拧开台灯,让她看我写了一半的检讨。

她读着读着,泪水又出来了。她用劲抱着我健壮的背,哽咽着说:“狼,我的小狼,是我害了你。但我永远属于你了!”

我疯狂地吻她的秀发,轻轻地说:“你父母不会同意的,从他们的目光中我可以看出来,我的职业太危险。”

她松开我,翻身骑到我身上,双手捧着我的脸,认真地说:“我只要你,不管别人!”她摸索着,再一次让我进入她的体内。

又是一阵云雨。



眼睛睁开,先是一片红色,然后一片模糊,又渐渐地发白。我想问我在哪能里,嘴巴却粘糊在一起,张不开。但耳边却传来她的声音,是她,怀月的声音:“你醒过来了,醒过来了!”

朦胧中,我看见了,看见了她满是泪的脸庞,看见了站在床边的局长、医生和鲜红的输血袋。

啊,我在急救房。一切都想起来了,刚刚发生的一场激战。

这是我调回局里工作的第一次任务,紧急夺回一份机密经济情报。我们十几个保密人员和武警,悄悄地包围了一幢楼房。我冲在最前面,一脚踢开302房门时,一串冲锋枪弹便呼啸而来,我用力推开跟在后面的一个小武警,迅即开枪,对方的冲锋枪手倒地,我也像是被人猛击了一下,脖子一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很勇敢,对方一共三个人,被你击毙了一个,武警击伤一个,活捉一个,资料无损。”局长笑着说。

局长关照了医生几句,和怀月握握手,就匆匆走了。我明白,他们是让我和怀月单独在一起。

怀月不管医生还在面前,伏在我身上,轻吻着我缠着绷带的脖子,哭着说:“亲亲,我的小狼,差点儿,差点儿要了我们三条命!”

我还是说不出话来,嘴巴急速地抖动。她知道我想说什么,轻轻地凑进我耳边:“我们快有孩子了!”



五天了,我的伤势一天好于一天。但我的心却一天痛似一天。

从上次受伤进医院,领导从我的手机上得知号码,通知怀月到医院以后的五天,她再也没来过。直到昨天,局组织处的同志来看我,告诉我她的父母到安全局来,严正声明,从此拒绝我和怀月的来往。他们家没收了怀月的手机,扯断了电话线,锁住了怀月。至于孩子,由他们负责,打掉。然后带怀月搬到农村去居住。

我心里除了震惊,还有更强烈的不安。我在警校特别行动系学习,学过心理分析学,我知道,凭怀月的心理素质和血型特征,她绝对受不了如此打击!

我几次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想出院,但都被医生和陪护我的同事制止了。组织处的同志同情我,决定由组织出面,找她父母的好友做做思想工作。

七天了,没有回音。但从他们——来看我的同事装出的笑脸上,我看到了掩饰的不安。

我决定行动。

装作上厕所,我翻窗而出,沿着水管下到花园里,溜出了医院。

身无分文,我幸亏记得带着我的警官证,向出租司机出示了特殊警务的标志,免费到达香江花苑。

人去楼空。

我到物业管理公司打听,他们吱唔着不肯说。直到我再一次出示警官证。他们才告诉了我一个雷霆万钧的消息:怀月被她父母关闭,几次逃脱,几次被捉回。她变得有点神经失常。

我失去了理智,在物业公司猛吼着,大哭着,使劲地擂击他们的办公桌!

惊恐万分的他们,打电话叫来了公安,强行带走了我。

在派出所,我对接到通知赶来的组织处的同志泣不成声:“我要她,我要孩子,请组织上帮帮我,哪怕她疯了,疯一辈子,我也要!哪怕组织上开除了我,我也要和她在一起!”

组织处和派出所的同志也哭了。



我们是安全部门的,怀月父母在乡下的住处很快找到了。

组织上对我是负责的,找了怀月的父母谈,委托她父母的好友谈,竭尽了一切所能。我也像认准了一条道的驴,评估熟人,请朋友,甚至花钱顾律师。只是为了一个目的,我要怀月!

然而,怀月的父母像是铁石心肠,宁肯看着女儿心碎、憔悴,。也不愿接受我,让我们在一起。

后来,怀月终于忍受不住心灵的折磨,神经彻底失常了。她不再是那个温柔、天真、青春可人的女孩。她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任何鲜活的光彩。但她还记得我,时常傻笑着轻声呢喃,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再次向怀月的父母真诚地乞求,企求他们把怀月给我,让我好好的照顾她。让我履行当初对怀月的海誓山盟:无论疾病、困苦,这一生都不离不弃!

可是,我还是失望了。尽管怀月已经神经失常,她的父母仍然将我拒于千里之外,更不准我接近怀月。一道锁链,把她与充满阳光的世界隔绝。

无奈之下,我只能经常去她所在的农村。在她家的老屋前,在那棵还歪脖子槐树下,踮起脚,偷偷地向那小小的、装着铁栏的窗口张望。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任由窗户里那个瘦弱的身影,扯痛我全身的每一根神经。直至主人家放出两条恶狗,呲牙咧嘴地奔向我,把我撵跑。

不久,怀月去了。带着对我的爱、对我的眷恋和不甘,离开了这个无比美好,却又让她心碎神伤的世界。她解脱了,把孤零零的我仍进了地狱。我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时间在转动。我只知道,目光所及的世界全都是一片黑暗。

我多么地想再听一听她深情呼唤“小狼,我的小狼”的声音;多么地再想看一看她那穿着浅兰色连衣裙的窈窕身影;多么想捧着她那柔情似水的笑脸,告诉她我有多爱她。然而,我再也听不到、看不见,永远失去了在她耳边说“我爱你”这三个字的机会。

没有了怀月,我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我的身边,领导、朋友,甚至包括我曾经的对手,都为我介绍过女孩,想把我从悲伤中拉出来。然而,我和木偶一样,任他们牵来牵去,始终一言不发。有同事说,这人也疯了。

现在,我每天都会去看怀月,给她带一支向日葵,插在她的坟前。然后,席地坐上一段时间,陪她聊聊天,告诉她我心里的思念。

“亲爱的!你在天堂还好吗?在那个无风无浪,无痛苦、哀伤,宁静、详和的世界里,你过得可好?可曾想起我?可曾看见我蚀骨的思念?可曾听见我对你深情的呼唤?亲爱的!祝你在天国里,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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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怀月,你在天堂还好吗》相关评论 共4

网友:伤心雨(pingfandeyezi@sohu.com)来自: At:2005/10/13 13:12:34
主题: 难理解
什麽父母,天下怎麽会有这麽狠心的人,这样的人连畜生也不如



网友:乐蜜(ncown@sohu.com)来自: At:2005/9/14 10:37:56
主题: 现实或非现实
天下竟有如何狠毒的爹娘,太让人费解。既然是爱女儿,然置爱女生命于不顾,不太现实吧。这个故事肯定是编造的,有点离谱。虽让人感动,却不现实。女儿都半疯半傻了,还那么固执,两位爹娘的心让狗吃了不成。我心有所动,但又搁置。。。。。。



网友:一步(rendan128@163.com)来自: At:2005/9/12 15:11:18
主题: 非常理
难道对女儿未来幸福的担心,能强过对女儿健康与生死的无视?怀月嫁给主人公最坏的结果也无非是守寡,跟疯傻,死亡想比较哪个更重。所以,难以理解。



网友:风吹过来(ttbb00667@qq.com)来自: At:2005/9/9 8:53:07
主题:
虽然是一段老套的爱情故事,从一见钟情到互相吸引,再到山盟海 誓.然后,是老人的阻档,不顾一切的阻挡.但是,什么也阻止不了他们 ,他们不顾一切的爱着...... 看来,我还是一个俗人,因为我被这个老套的故事打动了,我流泪了 ,为怀月,为小狼,为这段故事,这段老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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