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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面人，背面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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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吹个泡泡做个梦
2006/4/12 22:32:30 发表| 已被阅读过 696 次| 评论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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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是怎样评价这个世界的，我只想把我看到的世界呈现给你，毫无保留，毫不粉饰。
——傻子题记
4
第二天，家里来了一位白皙、魁梧叫李龙的小伙子，是白梅死去的丈夫李虎的弟弟。
我的远房亲戚，那位老妇人整个一天都乐呵呵的。或许是因为长久没见儿子了，也或许因为就要抱孙子了。李龙一回家就兴奋地告诉老妇人B超显示是男孩。李龙一直在整理打扫东侧的两间北屋，看来是为媳妇回家坐月子作准备。
我和昨天一样，坐在梧桐树下看四岁的小聪颖嬉戏玩耍。李龙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总要嫌恶地看我一眼，对我充满了敌意。吃中午饭的时候，李龙对老妇人说：“妈，咱家里虽说不富裕，可咱也不是缺了600元钱就过不下去，我看还是把这傻子送还给他的姐姐吧。”老妇人犹豫了一会：“你哥去了，你嫂子和聪颖还要生活下去，你和媳妇在城里上班也不容易，到现在买楼的贷款还没有还上，娘现在还壮实，不想拖累你。你的这个傻张鲲哥，虽然人事不懂，但也添不了多少麻烦，只是多加一套碗筷就是了。”那个叫白梅的女人一直低着头吃饭，没有作声。
中午饭后，我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我梦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河，河水旁边是一望无垠的青草地，明媚的阳光下开满了各色的花，空气中弥漫着花香、河水、青草的混合味。我闭上眼睛，张开胸怀，张大嘴巴深呼吸，想要把这好闻的味道吸满胸腔和肺腑……
“傻伯伯，你在干什么呢？”小聪颖“咯咯”的笑声把我惊醒了。我睁开眼睛，但梦中那好闻的味道还在，雾蒙蒙地环绕在我的周匝。我抽了抽鼻子，继续深呼吸，享受这好闻的味道。我环顾四周，想弄明白这味道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我看到李龙正在给东侧两间北屋的门窗刷油漆。那油漆的翠绿的颜色，就像春天的新绿吸引踏青者一样深深地吸引着我。
“妈妈，你来看傻伯伯。”那个叫白梅的女人从西侧的北屋里出来。“妈妈，傻伯伯不傻了，傻伯伯不傻了。”大概我因惊喜而神采飞扬的表情和举动赋予了我正常人的情感，小聪颖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地拍着小手叫嚷不停。
那个叫白梅的女人来到了我的面前，穿着一身天蓝色的衣裙，像门窗上的油漆一样迷人，像我梦中湛蓝的天空一样美丽。
白梅疑惑地看着我。我又恢复了以前的傻乎乎的神态。白梅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把小聪颖拦在怀里：“孩子，傻伯伯以前是做油漆生意的，是油漆专家。他曾经有两个油漆厂。有一次，他的一家油漆厂出产了不合格产品，他为了找出原因，独自一人蹲守在油漆车间里整整一宿，当第二天人们上班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昏死过去。医生诊断说他是因化学成分中毒，而导致了大脑缺氧。经医院极力抢救，傻伯伯的命保住了，却永远地变成了今天这样。傻伯伯有刚才那样怪异的表现，大概是你叔叔刷门窗的油漆味道刺激了傻伯伯的缘故吧。”小聪颖先是似懂非懂地点着头，继而噘着小嘴小声地嘟哝着：“傻伯伯刚才很可爱呢。”我认真地听着，生怕漏掉哪怕一个字。当她们母女谈话结束后，我极力地思索回忆，但我什么也想不起来。我真想像电影中失忆的主人公那样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咆哮一阵，但我现在是一个傻子，我只能木然地坐着，甚至不能流露出任何痛苦绝望的表情。
我在半睡半醒之中度过了整个下午。我的脑海里时时浮现油漆厂的厂房、车间、机器、设备，还有那花花绿绿的好闻的油漆。我不知道这是我的想象还是真正意义上的回忆，但这个下午对只能静坐的我是充实而又幸福的。
以后的几天大抵都是这样度过的。白天我就静静地坐在梧桐树下，晚上我就拼命地锻炼着我的肢体和语言。那个叫白梅的女人有时来陪我说说话，有时不来。我在晚上几乎没有睡眠，上半夜锻炼，下半夜等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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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吹个泡泡做个梦(wyong178@126.com)来自: At:2006/4/15 11:16:02 |
| 主题： 致花非花、秋月儿 |
| 花非花，雾非雾；小说非小说，现实非现实；很喜欢沉静在这种境界中吹着泡泡做着梦。感谢花非花对我拙作的过高评价。 清尘结婚已经有些时日了，但还能够清晰地记起各位网友的面孔，其中就有文静的秋月儿。的确很久没有来小桥了，很久没有读书写作了，此时的流水不是彼时的流水，现在的我已不是过去的我，个中滋味只有自己体味…… |
| 网友：吹个泡泡做个梦(wyong178@126.com)来自: At:2006/4/14 11:48:43 |
| 主题： 向忘冰、静如问好 |
| 很久没来小桥了，感谢还有朋友记得我！这些日子总是忙，不要说写作了，就是连看书也成了奢望；我经常告诫自己永久地这样下去不行，于是就有了断断续续的大家看到的所谓的小说。以前我写小说，总是有一些人生思考在里面，而这次就有些纯粹自娱自乐的嫌疑了，误了各位朋友的时间，污了各位朋友的眼，还请多多原谅。向小桥的所有朋友们问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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