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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面人，背面魔（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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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吹个泡泡做个梦
2006/8/9 19:50:17 发表| 已被阅读过 534 次| 评论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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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住的地方确实很简陋，十几平米的一间房；房间里的家具简陋的没法再简陋，只是一些锅碗瓢盆之类的生活必需品。但房内很整洁，新粉刷的墙壁，洁净的地面，干净的被褥，床中间摆放着一只毛茸茸的大玩具熊。
“先生，让你见笑了。我从来不带客人来我的住处的，我急用钱，看你也是厚道人，跟他们那些人不一样。”白梅给我到了一杯水，整理着本来很整齐的被褥，将玩具熊放到了床头的小柜子上。“天下的嫖客都是一样的，没有厚道不厚道；我和他们都是一样的。”我想到了记忆中的我曾经就是这样的人，我颓然地坐在床沿上，“小聪颖呢？”白梅猛然抖动了一下身子，像被点了穴一般伫立在原地注视着我；她的脸煞白煞白的。我注视着白梅的眼睛，我显得很镇定，毕竟我经历了白天的一幕，我对一切猝不及防的事情都有了心理准备：“白梅，我是傻子张鲲，难道你一点都认不出我来了；我在前几天到乡下去找过你，邻居们都不知道你们娘俩到哪里去了，没想到今天这样巧，就遇到了你。”白梅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我起身，拉白梅到床前，让她坐下来：“说说这几个月你们娘俩的生活吧，我一直惦念着你，还有可爱的小聪颖。”白梅靠在我的怀里，抽噎着讲了她和聪颖的生活。她说你还记得你临走时说过的一句话吗。我说我傻乎乎的真是记不起来了。她说你临走的时候说要是在城里聪颖该是上幼儿园的年龄了，我天生苦命，总不能让孩子也像我一样苦命吧，在婆婆走后我也带着聪颖来到了城里，我本来是想找份工作的，可工作难找，工资也低，维持我们娘俩的生活尚且困难，怎么可以供应聪颖上幼儿园呢。后来，我就为聪颖找了一家全托的幼儿园，只有星期天把孩子接回来，平日里我就干你见到这个活，我在结婚以前干过的，你知道的，我是一个没有廉耻的女人。白梅还说，明天她要接聪颖回家，也要为聪颖交学费和食宿费，她还没有攒够，所以今天就冒险把我带到了她的住处；平日里她是很少出台的，更不会带客人回家的，她怕像姐妹们传言的那样，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小聪颖就再也没有依靠了。我简单地告诉了她我的经历，我说我凭借我的油漆技能找了一份工作，我在别的方面都傻乎乎的，我在油漆方面却还是专家。我没有对她提到尔雅和我的一系列奇遇。
我们这样喃喃地诉说着，就像在乡下那间漆黑的小屋；不同的是那时候我只是听她独白，而这次我们是互相倾诉。
夜深了，话尽了。她伏在我的身上睡着了，带着恬静的、安详的、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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