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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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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qingfeng
2003/12/2 8:46:42 发表| 已被阅读过 566 次| 评论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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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斯说，我们哭，要说的话都没有说，我们后悔并不相爱，我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而他这个人和别人也没什么不同，就像夜里遇到的最后一个乘客。。。。。。
无耻冰冷的欲望刺激着爱情的幻觉，做着琐碎的事情，注定一无所有。。。
如果是真情的告白，他后悔没有把最后的一次电话多延长一分钟，然后在那最后的一分钟告诉她，他爱她，真心地爱她。。
看她的时候，抹阳被红折的柔，想她，夜夜除非，好梦也留人睡了。。
嗫喏着那份残存的勇气，揣着还在淌着被那傲慢的女人中伤后流得那种鲜红的东西的东西，于是，他开始随意，他开始大胆地去想她的一切，占有她的欲望，她的吻，她的身体。。。
他不知道游戏的本身，还是因为这仅仅是他和她之间的游戏，
他喜欢她，他不记得是某月某日，更不记得她身边停留过多少人，男的，女的，也许，生命的感觉不是长驻，更无法去解释失去的激情和沉沦的快乐,就像安妮宝贝，生命只是一个空洞，一种混乱的，不安定的状态，情愿地去做一个颓废主义分子，在自恋，自毁之中奔向彼岸，漂，他喜欢，夹在精神与物流中苟延残喘，诋毁了自己的灵魂，彻头彻尾。。
也许，只是因为刺伤他眼睛的那片红，她让他放逐了自己的目的和拥有，时间被他变成了空虚的轮回，他喜欢吸着香烟与邰正宵一起纵流感情的欲望，虽然没有帕格尼尼的杀魂，他喜欢她，也许，是那层纱后的善良，姑且是一件快乐而黑暗的又不能发生的爱情。。
他喜欢，戴着那副锈迹斑斑的眼镜掂着鼻子在走廊里等着故事的发生，那种易失的快乐沉淀成了一种偷窃的欲望，南方的阳光留下他斑悴的影子，为了那急失的一片红，汗水不过贬成了搞笑的玩物。在某种屈辱的心情之下，选择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无力的做了一次反击。
他开始抽大量的烟，躺在床上沉溺于睡眠，他不知道他每天能干些什么，更不知道他心情飘向何方，清醒隐约出一点的快感，他开始试着去选择她，他喜欢她，无可挑剔的喜欢。
是的，他要娶她，肯定的，一种久违后的需要，更是一种无能的解脱，也许她本是一个容易快乐的人。
简单而又漫不经心，他拨了她的电话，然后就凝望着阳台下隔墙后的空地。。
他：那件红色的外套。。。伤了我的眼睛。。
他是那样的不羁。。
她：呵呵~恩
他：呵呵~
她：北方，那个城市，我要去的，很多原因，不如说没原因。。更重要的，一种情节，家庭的，责任上的。。赌气吧。。
就这样开始，聊了很久，他配合着她的呼吸，刻意地迎合她的微笑，继续着晦涩而又简单的语言，一点点的甜蜜，幻觉又跳出了神经。男人就是这样，祈求起来付出地要命，满足起来又那样的微不足道。
天色微黑的时候，她说她要吃饭，他们没有约再见的时间，他说他会找她。
他又在吸烟，KENT的，小卖部的老板说，美国的，有味，他又放过五快钱，说，试试吧，一种轻蔑的眼神，老板是个贼，他想。。
邰正宵的《魔戒恋曲》，他喜欢数字游戏，数到七的时候，突然想起的女孩就是他暂存的挚爱，他就会为她献上那首歌，心灵上的。。抬起脸，是那种暴躁郁闷的表情，《爱不到要偷》，杀人的旋律，他又开始做梦。。。快过年了，失恋后的伟告诉他的，时间又在轮回，唉，他开始抱怨上天的不公。
街上风很大，大的能把人的魂吹走，一切真的曾经有过，一切原来都是真的空白，他的眼睛很冷漠，没有任何表情，一个无聊的男人，一个喜欢听着雨声睡觉的男人，宝贝说。。。也许真敢早些去北方的那个城市，那里毕竟让他真的一无所有，这个俗气无比的南方城市，没有爱情，却让他牵挂，他叼着KENT，愚蠢和做作，却压抑了任何怨言。阳光很明亮，象生活一样让人感觉局促，大街上到处是尘土和物质的气息，生命无尽的孤寂就像一片野地，妈的，他把烟头抛向天空，落在脚底下，又狠狠碾了一下，碾在了路缝里。
他：我是个喜欢孤独的人，抽着烟，听着歌，然后流泪。。
她：我知道，一个喜欢流浪的人，感情丰富的人。。
他：不惑的同感？
她：喜欢黄品源的《小薇》。。。世界本无垃圾，因为有了思想。。
他开始怯懦自己的感觉，他怕她的思想在他过往的沉埃里，他低下头，碾着他昨天抛向天空落下的烟蒂，。。这个女孩喜欢背一个白色的背包，喜欢的装束是红色的锁腰外套，喜欢倾着向前走路，一年前他都知道的。漂，又是漂，他的父母，从北方的那个城市，漂，到西部的一个城市，于是，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喜欢他衷情的那个城市，也许仅仅是她喜欢后的一种解脱。对话原来和打球一样，势均力敌，才能维持长久的乐趣。。宝贝的，他喜欢，就像他喜欢那个城市，没有理由，匆忙起来，也可以毫不去掩饰。。腻味这个学校，腻味他自己，他又开始吸烟，狠狠的。。
星星来了电话，他说他要结婚了，那个为了他可以挥刀的兄弟，他听了，心里笑起来。
他喜欢星星的执着，他欣赏他作家的女友，那个把成功诠释为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的女人。
他皱起眉头，有些忧郁，星星，你在麻痹自己，又在逃避现实，只是爱情，杀人。。他说，心底里开始抽搐起来，分明是厌恶。。我不喜欢这座城市，小小的，抬头只有巴掌大的天空，让人窒息，我会领她去一个安静的适合我们心情的城市，然后读书，再教书，星星说，他又在笑，笑星星带给他的天真。
星星是一个喜欢浪漫的人，地道一点，只是一颗心。
他不是，他也喜欢浪漫，但不是在心上。
星星是一个为了女人可以抛弃工作，可以从北方舍弃舒适然后窝在井底的人。
他不是，至少现在不是，尽管他惦记着北方，可他只是想去爱一个人，只是爱一个人，就那么简单，穿得简单，想得简单，她知道。。
星星想着一个结过婚还带着一个孩子的与现实格格不入的成熟的作家女人。
他惦记着只是一个女孩，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一个只记得自己专业很重要的学生。
星星说，别让咱们的轨迹共圈，七年的恋情说散就散。。。，让人笑话。
他说会的。
因为星星是从北跑到南，虽然不是特别的南，而他却将要从南再跑回北，更北一点的北。
星星要的是现在，而他签得却是明天。
他开始想念她，就像七年前想念她一样。。。
彼此都无法再有任何责怪，
因为我们同样都飞不过沧海。
他：睡了吗？
她：躺下了，呵呵。。
他：冷吗？
她：呵呵。。
他：刚下车，就想给你电话，不知道说什么，你的声音，只是牵挂。
她：是吗？呵呵。。
恨不得她是一只蝴蝶，来的快，去得也快，如果已经是厌倦的女子。
可她的声音很暖，于是他也很暖，尽管那把布伞只能遮点雨星。他让她躺下，他说，感冒了不好，他想，他在干男人的事情，无聊男人的事情。停留太久只是一种消耗，他开始呼吸新鲜空气。
早上他醒得很早，他洗了头发，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清香，一觉睡得非常安稳和平静。甚至摆脱了梦魇，。因为自由，对自己也开始漫不经心，生活变得不再有规律。也许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在他身边的朋友，没有任何威胁感和激情的危机。没有好奇和等待。
晚上，他问他姓李的室友，接吻高潮后的感觉怪吗？室友笑。。他说，学着说，等你做完爱后想到的第一个女孩才是你最爱的人，他在套电影的台词。。。他说，他的测验值是27，他说，他一辈子与姓李的结缘。。他渴望读懂爱情，读得心底溃烂。。
他又开始思念她，想念她的邪气慧黠的语句，为了看她一面，他可以在太阳底下站三十五分钟。
而她并不知道哪个他是他,她说，你在监视我，所以我想知道你的身高。。。她开始动摇了。。。
但总有些事情不遂心愿，比如失去婚姻，没有可靠稳定的感情和诺言。
他开始笑，她也在笑，她笑他的孩子气，他笑她许下的明天。
杜拉斯说，我作品中所有的女人，她们受到外部的侵袭，到处都被欲望穿过，弄得浑身是洞。如果有幸福的话，它总是同绝望紧密相连。
呵呵，他又在笑，开始笑她的无知。
你相信缘分吗？他想对她说，有人说，你最常见的那个人，如是你最记不清模样的那个人，于是你就跑不掉了。
终于，停电了，偌大的校园只有黑黑的影子，他四处观望，突然感觉她也许就在他的身边，也许她正在暗处发笑，但是她不会上来对他说你好，她只是在暗暗发笑。
他一直想知道，她是否也像他一样用思念来打发时间，有时候，他想他应该突然地走上去，对她说，D，休息会吧，她会邪气而天真地抬起头看他，用她惯有的似乎漫不经心的笑容。他唤了她，也许她真的就像她的笑容，似乎地漫不经心，却舍不了真诚。
他：忙？
她：呵呵，上课了，只是太黑，回来晚了。
他：讨厌我？室友知道我是你的同学。。。
她：记不清你的身高，无法去讨厌。
他终于搞懂她，一个上进的女孩，喜欢开始深了。但他不想叫她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他说，特意的环境叫出来，心情就不会好了。
他：我们要走了，我舍不的，埋下的东西，就是种子。
她：呵呵，该随你的意愿。
他想说，想带她开始走第一步，去对面的饺子店吃北方的水饺，他想告诉她，要想适应北方生活，天气是在第二位。他的胃开始打颤，他想，这么黑的天，最好能喝点什么，他用手揪了一根胡须，沉默地一拈。他早该知道这样的女孩，肯定有一段不寻常的经历，她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感觉。。。
她：我们怎么办？
他：我会去找你。
她：不，北方的那个城市见吧。
他竟然感到一丝狂喜，也许，正中了他心怀的好意，他开始为他们的将来打算，男人，又来了。女孩在那里沉默，耗尽他百分之七的感情，他终于一无所有。
也许这是适合告别的时机，然后等到明年再相见。
可是，一切又在继续。
他开始寻思自己的将来，如果是一部完美的爱情，里面肯定有她挥霍的成分。
听着低迷的音乐，熏然地沉浸在烟草的气息里，习惯的，他会感觉自己突然需要这些简单的原始的快乐，俗气的，健康的，现实的，可性格有孤独的天性，也许面对面的时候，灵魂依然是一对陌生的路人。感情对于他来说，就像那一段音乐，美丽而心碎，有着无法预期的恐惧。
女孩是美丽的，也是温柔的，但是他对她的呼吸，她的肌肤，全然陌生，只是一种漂泊的爱，不带有任何目的的成分，她像一朵柔弱而强悍的花，在颓败和盛放的激情中，伸展她的每一片风情的花瓣，他明白，她可以变成他手心中的一根线条，他可以把她控制。
等到冬天快要来临的时候，他想，他应该让她温暖，她说，她手冷，他想说，自己的保护还应加上我的呵爱。。两颗无知而安静的棋子，也许，她一直都习惯依靠自己，可他还是去做了，男人的，无聊的，然后再去珍藏自己的心。
几天来他一直在想，爱情的原因，他还在吸KENT，带着野蛮的气息。。
打开QQ，飘来那只蝴蝶，信子说，听歌吧，那首《如果你还爱我》，曾经喜欢陪你听雨，雨的声音仿佛是你，她说，爱就那么不惑吗？他说，离不开了就是。。
他想起了乔，那个他曾经深爱的女孩，他想起了她的吻，她花瓣一样柔软脆弱的身体，她拽着他衣襟的小手，乔说，还记得我的吻吗？
她已经离开了，他已经不想和命运对抗了，他吻她的泪水，她的疼痛，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的自尊和诺言，那个没有任何安全感的城市。。。
在他讨厌的那个小城，那里是罪恶的根源...等我成功了，大街旁的电线杆上会挂上我的照片， 他比任何人更渴望成功，也许失败后涌起的虚荣该淋漓尽致了。。。孤独已经把他吞噬其中了，他突然觉得他付出的精力其实很多,他想，他该去真的爱一个人了。
他又在想着她的电话。
他告诉她，他踩死了那只猫，那只可怜的没有尾巴的已经被他写了哀歌的猫，它一定会咒他，它的灵魂被他揉捏的粉碎，
天堂里的狗会陪它，即使有灵魂，一笔也将勾销吧，他想。
他在练习，练习着怎么告诉她，他说，第一次去歌厅，见了好多无聊的男人，陪着好多无聊的女人，做着好多无聊的事，第一次摸烟，滑稽地模仿着别人把它搁在耳朵上，然后，邰正宵的歌就突然地被污浊了，是他唱的，杀了那股那群流氓还在玩闹的义气，就像干净的抹布，擦干了桌上的墨水，自己也变黑了。。。
他在练习，他说，他看那群罪恶的男人赌博，那个赢钱的赌徒给他全部的零钱让他买早饭的烧饼，今天如此，明天又轮回，这是他的生活，那个赌徒是他相依的大哥。
他在练习，他在酒店里看到被叫做小姐的女人，那些被他称做哥的男人，肆虐的让她把酒吐进他们的嘴里，然后把水泼在她的脸上，揉捏着她的身体，然后让她滚蛋，他想，原来人可以不要自尊。。
他在练习，他会挥起拳头，打倒那个叫做大什么哥的男人，然后警察找到他的班主任。他说，他不会第三次把自尊降到最低限度。
他在练习，他踢倒他干妈的油罐，然后不去承认。。。。
望着镜子里那张虚脱的脸，他感觉自己似乎在梦中，9.21，她的生日，他想呻吟，可竟然没有力气。
嵘，他开始想叫她的名字，寻找她的小手，嵘，乖乖地睡觉啊，他想俯下头看她，轻轻地用手盖住她的眼睛，一切和每一天的开始一样。
那个凌晨，他开始做梦，在那个城市的地铁里，他说，嵘，抓住肩，她微微地看着他，眼睛明亮地让他不安，然后抱住他。
心底所有的裂缝开始被时间添满。。。
他说，只想要个小的房间，一张床，两个人，然后让时间在自己的概念里飞。
她说，一天两个馒头够吗？
他说，我会把你找回来。
嵘，承认吧，
他发现他的心是在痛着。
他的痛苦没有任何声音。
也许她并不会爱他，他想。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会持续多久，
也许她的美丽只会依赖她的放纵和自由。
等着我，嵘。
他心中的温暖和慰藉一如七年前的心情。
晚上的风开始变得寒冷，那种寂寞好象流淌在他的血管里，寂静是冰凉的，慢慢侵蚀到每一寸骨骼和肌肉，他想他将逐渐地冰冻。
明亮的阳光开始照在眼睛上，也许这一次不再是梦魇，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
应该睁开眼睛，还是闭上。
爱情的婚姻，他想着，
二十四号的玫瑰花，
笑了。
想嵘的时候很美
2003.11.30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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