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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欢喜让我忧--只影向谁去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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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孙子兵法
2007/8/18 6:33:30 发表| 已被阅读过 401 次| 评论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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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让我欢喜让我忧
春天，锦屏山上迎春花丛丛绽放。汪洋摘下一朵，嵌上了琼的发稍。他们正坐在湖边，清澈的湖水里面，映出了两个依偎的身影。汪洋问：“好看么？”琼刚要张口，却听到有人抢先说：“不好看。”原来是慕柯，他抓下琼头上的迎春花儿，用力扔进了湖水中，接着说：“琼，跟我走。”两人并肩而去。汪洋大叫着追赶，“琼！别走！琼！回来！……”一脚踏空，跌落“三蹬崖”。于是一下子醒了，口中还在叫着：“琼。琼。”
坐在床前的是妈妈，正疼爱地看着他。
“妈，您来了。”
“阳阳，你醒了。又睡了快一天了。”
“琼呢？”
“她刚走。这孩子守护你，也挺累的。”
汪洋这才松了口气，想起刚才只不过是个梦。“妈，都怪我不小心，这下子又要花钱了。”
“傻孩子，别想那么多了。医生说你是累昏了才摔下来的，那时你正发烧呢。孩子，有病怎么不休息几天，你这是何苦呢？”她突然想起来了，“你饿了么？”
“有点儿。”
“快吃吧，我给你包的水饺还热着呢。”妈妈用筷子夹起一个水饺送到汪洋口边。
“妈，我发觉一下子变小了，我小的时候您就是这样喂我吗？”汪洋一边吃一边说。
“是啊，那时侯，你总是调皮。……”她的面上漾满了回忆的笑容，讲起了“阳阳”小时候的趣事。
天黑了。灯已经亮了。
汪洋躺在床上，忽然嗅到了一阵熟悉的味道：水泥味、石灰味、砖瓦味……，接着听到了一连串熟悉的声音：“汪洋。”“汪洋。”“汪洋。”
他侧过脸。嗬！老幺叔、海子、雪花、慕柯、琥珀……，都来了。小小的病房人满为患。汪洋很激动，想坐起来，被老幺叔按住了。汪母连声说：“坐，大伙儿坐。”可是根本没有地方坐。吵嚷声惊动了值班护士。大家只好说声“好好养伤”之类的话，纷纷离去了，扔的床上地下一屋子的礼品。
“汪洋。”慕柯不知道从哪儿又冒了出来。
“慕柯，你没走。快坐下。”汪洋真诚地说：“别担心，我只是轻伤。”他问起了这两天的施工情况。
慕柯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异，可是他们象踢皮球一样谁也不要他。他是在几个亲戚家里“混”着长大的，只是勉强读完了小学。起初他在建筑队做小工，老幺叔知道他无依无靠的就收他做了徒弟。刚学瓦匠有许多难处，慕柯领悟的很慢，老也学不会。汪洋、海子等人经常帮助他。慕柯身体瘦弱长相不帅，说起话来笨嘴拙舌，并不具备吸引女孩的条件，那么他有什么力量能使琼与他“秉伞共游”而忘记“乞巧夜话”呢？汪洋想：这一定是一个误会。他带着满意的笑容睡着了。他相信一觉醒来定会看到琼叹息的目光。
然而琼的目光并非永远叹息，也有笑意。“汪洋，你今天气色好多了。”琼的笑容使早晨的病房阳光明媚。
“是的，我也感觉好多了。我知道今天一定是个好日子，因为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汪洋突然不说了。
“看到了什么？”
汪洋的脸上充满了快意，“看到了你，琼！你真的很美丽！”
琼的笑容凝结了，眼睛中蒙上了一小层阴翳，虽然一闪即逝，却没有逃过汪洋锐利的目光。他问：“琼，你怎么了？”
琼摇摇头。
“琼，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抑或你有什么难处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总是忧伤的。”
“不。汪洋。我很快乐。”
“你不快乐。我感觉到。或许你并不乐意来陪我？”
“不！我很乐意。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情。”
汪洋不再说什么。他仰起头，久久地注视着天花板，仿佛要透视茫茫的苍穹。
琼无声地叹息了，她后悔自己破坏了他的好情绪。自己为什么这样？她恨死了自己。“汪洋！”她轻声地，“我不小心惹恼了你吗？”
“没有。是我自己感觉太闷了，我在这儿住院一星期了。”
“我给你读小说吧。我这儿有本海明威的《战地终钟声》。”
汪洋点点头。
琼读起来。“他在森林的泥地上爬行。地上积着厚厚的松针。风在呼啸。……”
汪洋不明白，琼不是一个爱看书的女孩，现在却捧起了比砖头还要厚的世界名著。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悠悠恨悠悠！为何要到无法挽留，才又想起你的温柔？给我关怀为我解忧，为我凭添许多愁？在深夜无尽等候，独自泪流独自忍受！多想说声我真的爱你，多想说声对不起你！你哭著说情缘己尽，难再续难再续。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时间，再多一点点问候，不要一切都带走！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空间，再多一点点温柔，不要让我如此难受！你这样一个女人，让我欢喜也让我忧，让我甘心为了你付出我所有！
——周华健《让我欢喜让我忧》
２００７.８.１３.２３：００整理.
(再次提醒：韩慕柯也是一个孤儿，是父母离异。和琼不同，琼是父母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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