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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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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菩提叶
2007/8/27 22:28:04 发表| 已被阅读过 303 次| 评论1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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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正在上班时，接到“潜流客户”Z的电话，手机那边传来温柔磁性的声音：“兰儿，我今晚出差回来，你若有空出来坐坐吧。”挂断电话，我低头继续做着我的企划方案。
晚上，我穿上粉蓝色的宝姿套装，化了淡雅的妆容，镜中映出一个娇俏、靓丽的白领女性。与成熟优雅的Z见面、拥抱、接吻、上床，习惯性地做着平时做的事，小睡一会醒来穿衣，看到我的坤包下Z压着1000元钱，毫不犹豫地把它装进钱包。
深夜，在星级酒店的静静长廊上，哒哒哒，响起一个寂寞女人高跟鞋的回音。
是的，不必猜，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在繁华都市，写字楼云集的地方，在青年才俊、白领丽人中有这样一群人，白天是优雅、干练的职场人物，晚上却游离在城市寂寞与夜的边缘，金钱与欲望的渴求充斥着我们越来越世俗的心。
二
既然选择了走这一条路，前辈们反复地叮咛我们，不要爱上任何人，可我还是爱上了一个人。
他叫风，是我们的供应商公司一个业务经理，王老五的条件，还同时具备英俊的外表、成熟儒雅的气质，是我们公司女性们常会讨论的热点人选。因为业务关系，接触了几次彼此感觉相当不错。喜欢看他绅士般对我照顾，喜欢和他趁没人注意时偷偷的对望。
却不曾想，在内部圈搞“交换床伴”活动时，被彼此的朋友介绍。他恨恨地看我，我也恨恨地看他，彼此眼中的震惊、愤怒、悲伤表露无遗。
三
以为，就这样断了联系；以为，就这样结束一直期待的情缘。某日午后，却突然接到他的电话，邀请我一起趁年假去苏杭一带旅游。去，为什么不去？一直喜欢的梦里水乡呢。
在周庄，和他手牵手坐着小船，悠闲地看两岸有历史气息的民房和蜿蜒的青石小巷，穿过形态各异或古朴或华丽的桥，听着船夫羡慕地夸赞我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们笑眯眯地乐着，真的就想把这一瞬点化为石，永远停留。
白天快乐地游玩，晚上温柔地相拥而眠，不想不想不想去思考，在那个我们栖身的都市里的心酸。没人说爱，可是肉体的缠绵却告诉我们，快乐虽有，心却是痛的，回去后就永远是路人了。
四
回到自己的蜗居，泡上一杯最爱的蓝山咖啡，不放糖不加奶，爱的就是这从口到心的苦味。不苦，真的不苦，喃喃地对自己说：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无意识地打开音响，空荡荡寂寞的夜里响起学友低沉的歌声：太浓了吧否则怎会苦的说不出话，每次都一个人在自问自答，我们的爱到底还在吗？已经淡了吧多放些糖也很难有变化，不如喝完这杯就各自回家，别坐在对面欣赏我的挣扎。一场失败的爱情像个笑话，热得时候心乱如麻，冷了以后看见自己够傻，人怎么会如此容易无法自拔。一场无味的爱情像个谎话，甜的时候只相信它，苦了以后每一句都可怕，人怎么会如此难以了无牵挂。
泪，终于肆意地滑落脸庞，痛快地哭着在音乐声中跳舞，旋转再旋转，累极，倦了。
打通风的手机，沉默再沉默，还是忍不住问他压在心里的话题：“如果不是那样相遇，你会爱我么？”他沉默良久，才缓缓地回答：“不要说如果，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如果。爱过你，这倒是真的。”我无语，来自心灵深处的痛再次纠缠。
第二天，我提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这个五光十色的异乡繁华城市，离开了不愿回想的过往，离开了想爱却不敢爱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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