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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回（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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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蕴毅
2008/1/10 9:03:20 发表| 已被阅读过 331 次| 评论1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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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杨树是哪里来的？”看到二旦子来到近前，盖爷厉声地问道。
“哪里来的，我买的别人的，又拿来卖，不行吗。”二旦子皮笑肉不笑的，一副赖皮模样。
“天这么早，你啥时买的？”
“我前几天买的。”
“前几天买的，怎么茬口上还水汪汪的，你是刚砍的吧？”盖爷指着树茬口上的汁液追问道。
“老家伙，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啥意思，俺村今晚被人偷砍了一棵树，茬口的粗细与这一棵相同。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你砍的！”
看到盖爷步步紧逼，二旦子媳妇走了过来。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咋说话来，别说一样的树了，一样的人都有。一样的东西多了，你一辈子找了五个老婆，不都有那个东西吗……”那神态，那模样，活脱脱的一个泼妇模样。
一看她这个样子，盖爷说一声“好男不跟女斗”，拉着二旦子就要到公社说理。那女子一见这样，突然间把头发一蓬散，猛地把盖爷搂紧自己怀里，然后揪住盖爷大声喊叫：“这老不死的耍流氓了”。说着把胸前的褂子撕开，露出一双耷拉下的乳房，以及乳房边一道道似乎被抓红的痕迹。
随着她的喊叫，只见赶集的人越聚越多，一会儿就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看到人们来到，只见二旦子一下跳到高处，连比划加跺脚，声嘶力竭的喊道：“我说，老少爷们儿，你知道这个侮辱俺老婆的老流氓是啥人吗，他就是文化大革命时韩村河的造反派头子，那时候，他就要把人家女的那东西堵住，现在四人帮粉碎了，他还是这个样啊！咱还能允许他这样做吗？”
说着，他摸一摸嘴角的吐沫，跳下来当胸就给盖爷两拳：“他说俺偷树，我看他是打光棍疯了偷俺女人。”说着指着自己老婆喊道：“你看看，抓挠的”。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这时的盖爷一听到说文化大革命，在二旦子的叫喊声中，他就像变哑了一般。只是不住地撇嘴，摸下巴。再说，就是有一百张嘴，在这么些不明就里的陌生人面前，在这样的泼妇刁民面前，又能辨清些什么呢？
正在这时，只见派出所的民警来到了跟前。刚才还咋咋呼呼的二旦子，还嘈嘈杂杂的人群突然静了下来。众目睽睽下，人们在等着看处理结果。
“他欺负俺老婆，他说俺偷树，先让他说说俺咋偷的，什么时候偷的？”面对民警的询问，二旦子两口子来了恶人先告状，似乎变得更加理直气壮。
面对民警的询问，盖爷便从昨夜树木被盗，茬口粗细进行推断，怀疑树就是二旦子昨晚偷的。
“好呀，你怀疑俺偷，有证人没有，谁看见来，说不出来，非撕烂了你的嘴不可！可你侮辱俺老婆有证据存在”，说着，又叫老婆露出那带有道道抓痕的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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