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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轨（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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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大雪无痕
2008/1/25 15:16:24 发表| 已被阅读过 282 次| 评论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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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天津子心里非常复杂，在冲出去的时候，他只想着发泄，别的啥也没想。说实话，他听见有人和江月吵，他的心里就受不了了，心像鞭子抽一样。决不是像记者们说唱的，是为了救人。狗屁。江月受别人的欺负，俺还能在一边看吗，江月是谁啊，是天津子心里的女神。他在暗地里骂自己，刚从别人的身上爬下来，就猛不定的成了英雄，哼，看来英雄也有凑巧的时候。天津子躺在病床上，手足无措，开始他有些后悔，觉得不值当的，后来又不后悔了。慢慢地心安理得起来。他望着柜子上的鲜花，牛奶。自己禁不住流下泪来。长这么大了，头一次叫人这么看得起，俺这样的贱人叫人捧着有些不好意思。仔细想想，自己出村的时候一点勇气也没有，脸皮薄得像一层纸，不会说瞎话，不会吭人。就一天的工夫，天津子就觉得自己的脸皮就厚了，脸皮要不厚能干小姐吗？他说不清楚这是咋回事。他记得挺清楚，在爬上小玉肚子的时候，自己的脸皮就厚了，在整个过程中他一句话也没说，动作单一，叫小玉有些不高兴。现在想想非常枯燥。而小玉则不，她有高尚的职业道德，就是再不高兴，她也不表现出来。在整个过程中她非常温柔，像一只温顺的发情的猫。天津子知道自己就在那一刻脸皮就变厚了，像铁锅底，像城墙。总之，一个天津子又出现了。新的天津子别人看不见，他无形中就学会了和记者周旋，他说，不错，俺是个民工，可俺是个有良心的民工。俺那晚上和朋友去喝酒，在回来的路上，他们看见有人在欺负妇女，俺受不了啊！那是一个人吗？整个是个畜生。俺就去救她，俺的朋友害怕，拉住俺不让俺去，还说俺傻，俺说，雷锋傻不傻？黄继光傻不傻？社会就是需要傻子，现在的聪明人太多了，俺就做傻子。说得时候，各种不同英雄就闪在俺的脑袋里，他们鼓励俺，俺有了力气和胆量。这时候，大姐的哭声越来越大，俺再也忍不住了，摔了朋友的手，和那个人打了起来。说实话，那个家伙不是吃素的，体大腰圆，手脚灵活。俺有英雄做底，不怕他。俺终于占了上风，他急了眼，动了刀子，俺还是不怕他，俺知道凡是坏人都会狗急跳墙，在俺的面前，他的刀子是一张白纸。俺不会叫他得逞。他红了眼，但是俺看出来了，他很胆怯，不住地向四周撒抹。俺知道他在找退路。俺一步一步的逼近他。和他说，你要放下武器，争取政府的宽大处理。他害怕了，叫俺放了他，还说给俺一些钱。俺不听，趁他脚一滑的工夫，俺就箭一样的冲了过去。没想到，他真给了俺一刀，俺就啥也不知道了。天津子说得比较生动，有的女记者都哭了。你听听，活了二十四年的天津子一夜就变了。他说瞎话越来越顺溜，一点也不脸红。大夫每次都及时提醒他，别累着，并不客气地撵那些记者。这叫天津有些意犹未尽，大夫越这样，记者们越来劲，他们拥在门口，恋恋不舍。看到他们走了，天津子就停下来大口的喘气，旁边的江月立马给他递过毛巾，叫他擦汗。
没有记者的时候，他们就说些闲话，江月和他说，那个王八蛋是买米糕的鲁长安，他没安好心，仗着自己是男人常常欺负她们孤儿寡母。说的时候，江月鼻涕一把泪一把。听完这些天津子的眼里装满了泪，这叫江月有些感动。江月禁不住趴在他的身上，又和他说自己的事。她十八岁那一年，就出来打工了。汗一把泪一把啊！城里并不想村里人想象地那么好混，不光累，挣的钱也不多。六年前，她嫁给了一个大自己十岁的邮递员。别看他的年龄大，可是知不道疼人，打得她全身是伤。俺没有办法，只能和他凑合着过，谁叫自己当初瞎了眼呢？更叫人生气的是，他居然又在外面找了一个，逼着俺和他离了婚。这日子没法过啊，那一阵子，俺连死的心也没了。俺的孩子你也见了，干瘦干瘦的，俺一个女人，又拉扯着孩子，没有办法啊！俺吃了上顿没下顿，日子苦啊，村里人不知道，还以为俺在城里过得挺舒坦。就这俺也不能和家里人说，俺的牙掉了只能咽到自家的肚子里。这次要不是碰上你，俺就惨了。天津子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江月姐，慢慢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得时候，他的声音不大，却很有劲。
那几天太阳挺好，它们聚在窗台上，火一样的上来下去。树叶子抚过玻璃，叫人心里直痒痒。天津子累了就睡一会，江月在他的旁边削苹果，像一个温顺的妻子。一切都很平常。天津子坐了个梦，有山杏，有江月，还有小玉，她们在吵吵，声音很大，让天津子有些心烦，脑袋都大了。醒来后他一怔，一下子抓住了江月的手，不住地抚摸。江月的脸一红，想抽出来，但是用的力气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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