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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 发生在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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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坨凹山人
2008/8/28 23:00:08 发表| 已被阅读过 369 次| 评论2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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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升了科长，这是好事。可随着与日俱增的酒场应酬，又使东野梅非常的恼火与不安。这并不是因为丈夫并不能和往常一样，早上去幼儿园送孩子，中午下班捎回蔬菜，晚上在家洗衣服…..
这些她都能够去做，而且也这样做了。使他不能容忍的是酒醉无君子，散席无定时，还有更令人担忧的是酒后进洗脚房，按摩间。丈夫是个诚信忠厚之人，“异常情况”固然可以排除。可酒虽是公费，身体却是自己的。酒多伤身，也伤感情。就像顺口溜说的那样：“喝卷了舌头，喝坏了胃，喝得两口子睡觉背靠背。”她质问过丈夫：“少喝点不行吗？！”丈夫打着哇啦回答道：“你去，当科长，试——试试。”于是她对丈夫三令五申，约法三章：少喝酒，多吃菜，晚上十点以前必须归家。有几次丈夫“违规”，她竟然带着孩子找进了饭店餐厅……并且以“分居”相威胁。
在她的“高压政策”下，丈夫果然遵守制度，每次应酬归家后，再没有发生“泥石流喷浆”和“身体滑坡”现象。而且时间都是在十点之前。
这天，丈夫发来短信，说是晚上又有应酬。她和女儿吃过晚餐半小时后，又吃了几片药片——最近流行性病毒感冒猖狂，不得不防。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眼皮有些发涩，便与女儿上床睡觉了。
在睡梦中，她是微笑的。那是她与丈夫结婚的“蜜月之旅”，蓝蓝的天，蓝蓝的海，她和他在海滩上，穿着游泳衣，用手抠取着沙滩小孔中的小螃蟹。丈夫将一只小螃蟹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上，螃蟹爬行的动作感觉，立刻传遍了她全身的每一个部位，使他浑身都感到痒痒的。那是一种青春幸福的痒。于是，她拉起丈夫的手，在海浪中奔跑。浪花在二人的脚下飞溅。突然，一个浪头打了过来……
她醒了，嘴角依然保留着梦中的微笑。她闭了很长时间的眼睛，企图将梦挽留。梦幻飘逝了，她才缓缓按亮了小灯，女儿仍然睡得很熟。那浓浓的眉毛，高高的鼻梁，太象她爸爸了。她轻轻地吻着女儿。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她准备按灭小灯的时候，眼睛无意瞥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就是在这一瞥的瞬间，她脸上的微笑变成了惊讶，惺忪朦胧的眼睛也睁大了——两只表针马上就要在顶端重合了！再看一眼床上，丈夫的位置，空空的。“太不像话了！”愤怒赶走了睡意，又迎来了担忧。她马上翻身起床，拨通了丈夫的手机。温柔的录音提醒她：“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又连拨了几次，都是同一个声音。她又抬头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重新核实了一下时间。时间没错，正是半夜十二点。担忧又使她害怕了起来：“不会发生什么非正常情况……”她不敢再想象下去，抓起电话，又拨通了一个固定电话号码。
过了许久，对方才以似睡非醒的声音接听：
“谁呀……”
“我，东野梅。我问今晚你和你涛哥在一起喝酒吗？”
“噢，梅姐呀，是在一起。怎么了？吵架了？”
“能吵上架就好了。你们几点结束的？他喝多了没有？”
“几点结束的……反正是十点以前。没喝多，吃的海参不少……完全是按梅姐你制定的文件……”
“少废话。他现在还没有回家！”
“不会吧？送走了客人，我俩在公园路口分手的。”
“你马上开车过来！”
对方叫李铁蛋，是欧阳涛的好朋友，也是“铁哥们”。也许东野梅的强硬态度和语言让铁蛋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他在电话中象军人一样坚定的回答道：“是，马上到！”
东野梅穿好衣服，按亮客厅的灯，打开门，虚掩上。不一会儿，李铁蛋来了。向东野梅简单地重复了一下喝酒的经过，分手时的时间。
“能去哪儿呢？”二人分析着，判断着。
女儿要撒尿，睁眼没看到妈妈，也没看到爸爸，在卧室中哭喊了起来。
“自己下床去厕所！”东野梅大声呵斥道。她还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女儿。
女儿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依然哭喊着，双脚蹬着被褥撒起了娇。
东野梅只好去厕所给女儿取尿盆。出来的时候，由于走得急了点，碰倒了女儿的滑板车，金属与磁地板的撞击，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声音。
当女儿撒完尿，她端着尿盆出来的时候，奇迹却发生了：丈夫欧阳涛立在了微机室门口，一双惺忪的眼睛，正望着李铁蛋背影发呆。
东野梅惊呆住了，忘记了手中的尿盆，她伸开双臂，尿盆落在了地上——也没有去顾及，而是直接奔到丈夫身边，握起了一双小拳头狠狠地捶了起来。胳膊、脊背、肩膀……边捶边叫：“你、你、可把人急坏了……”
李铁蛋懵懂了，眨巴着眼睛，问道：“涛哥，你们这是唱的哪出戏？”
欧阳涛也懵懂了，问道：“这是……”
当他把事情弄明白了以后，才向李铁蛋、东野梅解释道：“…..我进门以后，看到她娘俩睡得正香，好像还做着什么美梦，正在乐呢。女儿早已把身子横了过来，占据了我的位置。我怕惊醒她们，于是就拖了一床被子悄悄走进了微机室，关好门，在沙发上……也是酒的因素，一下就睡着了。刚才不知被什么声音惊醒了…… 顺便说一下，微机室的门已经有十几天没有打开过了，因为微机坏了，还没有修......”
李铁蛋道：“哥们，你可把我害苦了。不说了，希望你们俩以后不要再发生类似的‘分居’情况就好了！拜拜！”
爱的故事也许还没有结束。夜却宁静了下来。是那种温馨甜蜜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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