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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泪的白玫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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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坐着轮椅赚钱
2009/3/6 22:11:56 发表| 已被阅读过 274 次| 评论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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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飘雪的冬天
殷果色情组织被消灭后,轰动了全清江市,并且这件事也惊动了中央有关部门。上面派下调查组来彻查此事。在殷果的供认和公安干警们的火力侦破下,深海市捣毁了几十处卖淫窝点,几个色情网站和制作黄色录相的地方。有大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的妇女们被解救了出来。有无数家人都来接自己的女儿、姐妹、女友。深海市的上空下起了瓢泼大雨,好像是那些受害妇女和亲人们的泪水。经过调查,那个被殷果称作“老爷子”的人也浮出水面。他就是深海市的市长索易新。索易新是个老色魔。殷果一伙人就是在索易新这张保护伞下生存了这些年的。
深海市色情网络终于被捣毁了,这个消息上了各大新闻媒体,有的报纸上还作了长篇报导。在报导上说起殷果团伙的覆灭,总会提起鸣镝和夏静。当然这两个人的名字是作了处理的。尽管这样,还是被很多人猜了出来。并且在清江市传播开来。
经过了那场生与和死的考验后,鸣镝对罪恶的色情组织有了更深的认识。他就给平安编辑打电话,决定要重写那篇《扫黄行动》,要把那些逼迫妇女,没有丝毫人性的色情组织者的罪恶面目写出来。
平安那次在船上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很快就好了,并且女儿平萍也因那一次的经历懂事了很多,已经找了个工作,安心地上班了。平安这下是“内病”外病都好了,人也精神了许多。平安听到鸣镝的想法后,也表示支持,并说,小说写出后,他的刊物将拿出最大的版面来给他发表。
为了支持鸣镝把小说写好,夏静就负责起鸣镝的日常生活来。
稿子写得很顺利,几天后小说已经进入了高潮。这些天,都是夏静把饭菜做得后端给鸣镝吃的。鸣镝很感谢夏静,想着等稿子完成后,一定要夏静出去好好地玩一次。
突然有一天,夏静从外面闯进来,把门弄得动静很大。鸣镝抬头一看,夏静两只眼睛直勾勾的,面色苍白又充满着恐惧,就好像上次遇到殷果那样。鸣镝忙问夏静怎么了。夏静几分钟后才缓过神来。直说:“没……没事!”
鸣镝就没多问,但打那次后,鸣镝就发现夏静变了,变得不爱出门了,就是偶尔出一次门,也要戴个能遮住半张脸的口罩,并且还行色匆匆的。
鸣镝感到夏静的异常后,就想和她出去散散心,开导开导她。
这天天气晴朗,鸣镝就放下手头的稿子,要陪夏静出去走走。夏静稍稍打扮了一下,就去戴那个宽大的口罩。鸣镝却伸手把口罩接过来,说:“夏静,今天外面没有沙尘,风很暖的!”夏静迟疑了一下,就跟鸣镝走了。
鸣镝和夏静走到楼梯口,迎面正来了几个女人。她们用很异样的眼光看着夏静,也看着鸣镝。走过去后,鸣镝就听到身后那几个女人边上楼边叽叽喳喳:“就是那个女人,就是她……”然后鸣镝就听到那几个女人在笑。那笑声一浪一浪地直往耳朵里钻。鸣镝看到夏静已把头低到了了最低限度,恨不得要把脸藏在衣领里。鸣镝突然就明白了些什么。
走在大街上,鸣镝经常看到一些甩不掉的眼光,并且还指指戳戳的相互议论。夏静把头低得死死的,脸却都红到了耳根。鸣镝真后悔带夏静出来,这要让她的内心承受多大的压力和伤害呀。夏静是把自己当作精神导师和人生向导的,他有这个责任引导夏静克服心理障碍,走出人生困境。想到这里,鸣镝就鼓励夏静:“夏静,抬起头来,挺起胸脯来走路,你是一朵纯洁的白玫瑰,你是个好女人,你没错!错的是他们,错的是那些世俗的眼光。”夏静就抬起头来,她脸上挂满了泪花,她坚定地向鸣镝点头一笑,就挺起胸脯,在大众火辣辣的目光下,坚定地向前方走去。
这时,有几个戴着墨镜的小轻年走过来,摸了一下夏静的胸脯,说:“小姐,服务一次多少钱呀?”
夏静正色地对他们说:“你们想干什么?”
小青年就说:“哟哟,还挺正经的,别装了,我们都看了你的碟片了,你在床上跟男人,要多浪有多浪。”
深海市制作黄色录相的团伙虽然被捣毁了,但那些肮脏的,记录着夏静的耻辱的“毒品”却流传了开来,并且已经传到了清江市。
鸣镝想捂夏静的耳朵,却已经晚了,那些话早已灌到夏静耳朵里了。她如疯了似的扯散了头发,狂奔而去。鸣镝愤怒地看着那两个小青年,向他们吼了一声:“流氓!”那几个小青年竟被鸣镝吓得后退了几步。
鸣镝撒腿就去追夏静,但追了半天也没追上,夏静在他面前消失了。到晚上,鸣镝有气无力地回家,打开门,里面静静的,也没有夏静的影子。鸣镝便瘫坐在沙发上。
鸣镝又打电话给刑警大队的朋友程刚,让他们帮他找夏静。但找了半天还是毫无音讯。那几天鸣镝一直坐在电脑前,他盼望着夏静不管在哪里,能给他发点信息来。
多方寻找无果后鸣镝又想到,夏静说过,她的家在几千里外的另一个城市里,她是不是回家了呢?鸣镝就打算到夏静的家里去一趟。
几天后,鸣镝敲响了夏静家的门,有两个头发有点白的老人给他开了门。鸣镝问:“这是夏静的家吗?你们是伯父伯母吧?”夏静的父母看到鸣镝并不感到意外,说:“你就是鸣镝作家吧?”鸣镝就问:“夏静呢?”夏静父母就说:“夏静到日本她姑妈家了。这里的人都歧视她,她已无法容身了。”鸣镝愣在了那里。夏静的父母又说:“夏静走的时候,给你留了样东西,她说你一定会来的。”
捧在鸣镝手里的是束白玫瑰,那花开得很鲜艳,上面却有了很多斑点,就像花儿滴出的泪水。夏静的母亲说:“夏静给你买花的时候,花店里就只剩下这束有残的花了。她本想给你买一束好的的,但时间来不及了,她就只有选择了这一束。”
鸣镝的《扫黄行动》很快就完稿了,并在平安编辑的刊物上发表。小说发表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鸣镝在小说中还特别描写了许多受害妇女,她们在淫窟里饱受折磨,出来后却又受到社会上的歧视,忍受着种种不公平的对待……这些都让人们深深地反思。
时间进入到了冬天,窗台上那盆白玫瑰在鸣镝的照料、呵护下,生长得很好,那些斑点也在逐渐地消褪了。这一年的冬天,雪下得特别早,鸣镝在写作之余,就站在有白玫瑰的窗前,看着窗外飘飘洒洒的白雪,心里在默默地念叨着:夏静,日本的冬天,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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