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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秦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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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mh970307
2009/4/17 7:36:01 发表| 已被阅读过 348 次| 评论2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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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秦腔》
《秦腔》实在算不上是一本好书。
说它不是好书,并不是说它内容不够深刻,叙述不够原生态,而是说它的读者实在少得可怜。城里40岁以下的人群看不懂,因为他们根本不了解那样的生活;乡下绝大多数百姓是买不起,也没功夫看;这样的书,更不会成为孩子们上课时在桌洞里偷看得入迷的读物。所以从这种意义上来讲,《秦腔》是孤独的,它只能作为文学评委会“意淫”的产物,收藏进“文学史”罢了。
引生是《秦腔》中线索式的人物,也是贾平凹先生塑造的农村现代狂人,狂人之所以狂,不是狂在他有独立的思想,而是狂在他意淫白雪后,因自责而挥刀自宫,割掉了“命根子”,但割得并不彻底,因间或还弄出一些脏的东西来。按专家解读,这“命根子”之被阉割是有寓意的,象征着农民之于土地的关系,抑或农村旧有的宗族意识,臆测而已。但以夏家“仁义礼智”为代表的旧家族确乎衰弱了,旧的思想在八面来风的吹拂下一如秦腔那样在弱化中逐渐走向了衰亡。
《秦腔》描述了勾心斗角的农村,家族的、帮派的、历史的、现实的纠缠在一起,斩不断,理还乱。贾先生用了最低俗的语言来还原生态版的农村,但这样的原生态写作毕竟是一个伪命题,小说中没有述及农村原生态的“上坟祭祖、敬畏天地鬼神”的风俗,也没有述及婚丧嫁娶的生动民俗,只是让夏风在他堂叔的葬礼上问了几个简单的为什么,使得所谓原生态的描述更为肤浅和粗糙。通奸、喝酒、拉屎拉尿,新旧两派斗争构成了《秦腔》的“生动”画卷,而作为一种象征传统符号的秦腔倒显得有点牵强附会,可有可无了。作者似乎想用秦腔来表述传统文化的式微,但掺杂在村两委和新旧村委斗争中,这种象征意义被大大弱化了,因为它与斗争没有任何关系。
农村与城市关系的叙述是全书的弱点,作者忽略了成千上万农民工游走于农村与城市之间,给农村带来的冲击,贾先生以一个撂荒土地的“闲人”作为农民进城的代表,实在不能反映出这场大潮的波澜壮阔。仅以陈星这个唱流行歌的外来户与整个老牌的秦腔明星和爱好者的简单PK,来反映农村现实的文化对冲,又未免失之偏颇和矫情。
在这个变革的时代,人人都在适应环境,农民也并不是无所适从,他们也在思考、变化,秦腔的衰弱并不代表农村的衰弱,恰恰表示着一个旧时代的远去,从这种意义上来讲,《秦腔》倒真的是旧农村的一曲挽歌,值得遗老遗少无数次的叹惋,却被农村成长起来的新一代毫不留情地抛弃,那青筋暴露、声嘶力竭的秦腔,渐渐弥散在了历史的烟云中,渐行渐弱。
秦腔最终会成为绝响,孤独的《秦腔》也将成为文学史上的化石,飞不起,也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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