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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起儿时打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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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看云卷云舒
2011/7/13 9:12:53 发表| 已被阅读过 213 次| 评论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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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起儿时打麦场
当看见公路上凉撒的麦粒,听见地里收割机的轰鸣,不由想起了小时候的麦收。村前的大大场院、圆圆的石头碌碡、高高的麦秸垛,……,情不自禁地闪现在眼前。
儿时生产队的打麦场(又叫场院)大都在村子的周边,打麦场上一溜五间西屋,其余三面都是种麦子的地和几条或宽或窄的土路,打麦场占地很大,足有足球场大小。
等五月的风中夹杂着村边的麦田里小麦的飘香时,铲场的活儿就要开始了,铲场的活儿大都是有生产队的队长领着人来完成。先用牛拉犁沿整个麦场浅浅地犁过一遍,比犁地要浅的多,也就二三指深的厚度足够。再用耙子搂平;然后就是泼场了,先在耙平的场上泼一层水。泼水也是有讲究的,水不要太多,也不要太少。等麦场上泼的水略显得干爽时,就开始压场了,撒一层麦壳后,由未哇乱叫的黑驴拉着石头碌碡,在洒满麦壳的场地上一圈一圈地转起来,渐渐的一个新麦场就大功告成了。
收麦了,割倒的麦子先用要子捆扎成麦个子,用手推车运到麦场里,在毒辣辣的日光下晒得松散、干脆,麦个子触及麦场时都会蹦出麦粒。正晌午,太阳的火力到了极限,可以听到麦秸被晒爆的“嚓嚓”声。人们随便找个麦穗,搓出麦粒咬一咬,咯嘣一声响,就可以轧场了。
刚过晌午头,戴着粪兜的六七对牲口(或驴或骡子)牵入麦场,打场开始了:石头碌碡在驴或骡子的牵引下走出一个个金灿灿的圆圈,人们则拿着杈收拾场沿边,不停地翻动,把打光的麦秸挑掉,重新换上没有打到的麦秸,不停用杈挑平,为了牲口好走,碌碡走平路,打得麦子才干净;干透了的麦秸被碌碡轧薄,越轧越薄,人们再一次将它们翻起,接着又被轧薄。麦粒纷纷蹦出,挑开最上面覆盖的一层麦秸,微黄的饱满的麦粒铺满了场院。碌碡一圈圈地滚过,大人脸上的笑纹也一圈圈地荡漾开来。
黄昏时分,场打完了,该抢场了。生产队里的男男女女一齐汇集到打麦场里,几只耀眼的灯泡,明晃晃地架在打麦场的四周,簸箕舞起来,竹扫帚舞起来,蛾子在灯泡四周旋转着,人声笑闹语回荡在打麦场的上空;男人赤膊上阵,妇女穿着短褂子,还有一些凑热闹的孩子,在大人的空隙里钻来跳去。一场夜间的集体劳作,仿佛变成了一场的集体舞蹈,汗珠子从大人们的发际、眉梢、胸脯和臂膊上涌出,甭使毛巾,只用大手一抹,狠狠甩一下,汗珠子噼噼啪啪地落了一地……,不多久麦场边竖立起几个高高大大的麦秸垛。
晚上,趁着有风,扬场开始了,后面的人不停地用木锨装,前面的将簸箕中的麦子用力抛出去,麦粒疾雨般落下,麦壳随风飘落下方,如雪花,似柳絮,纷纷扬扬。麦轮边戴着草帽子的不停地掠扫,在堆积起来的麦粒堆上来回地扫,却永远也扫不走沉甸甸的麦粒
一日又一日,慢慢的打麦场四周的麦垛越堆越多,整个麦场中间却显得空空荡荡起来,打麦结束了。
儿时的麦收景象一去不复返了,但是那份忙碌,那个场景,却烙印在了脑海中,尤其父辈的那份辛劳永远镌刻在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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