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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破事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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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了断
2011/8/10 22:49:08 发表| 已被阅读过 202 次| 评论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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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断玉炉寒,伴我情怀如水。 李清照
吃罢晚饭,我陪淑娜去大街上的商店里打公话。那时候我们都没装上电话。电话里金帅说很后悔激将我,说打渔确实很危险,即便争得了钱有啥意思呢?还是留下来跟淑娜一块工作,将来一定发达的。我没理会他的好意。淑娜在我央求下请了几天假,卿卿我我的蛮像回事儿似的。
返回时我说,淑娜你咋和家里人一点都不像!
她穿着碎花裙子摇摆着她母亲三千年都修不来的风韵,我越是感到不可思议。"你是亲生的吗?
话音刚出口,她抡起巴掌就在我后背作出了斩钉截铁的答案。
回到家后,她母亲哗啦哗啦的蒲扇还在大榆树下按四四拍摇晃着。我凑向前给她点上烟,随意的坐下。简单的唠起家常,她还时不时的干咳几下。很随和,很明理的长辈。我开始后悔以貌取人的丑陋判断。我诚实回应着她,应该没有露出年少轻狂的俗气。
我和淑娜的二哥睡一屋,他话语不多没接上几句就鼾声如雷了。我自然睡不踏实,毕竟是初次这么肆无忌惮的在农村风俗里挑衅。那时的农村并不像现在的开朗。如果家人没有明确儿女的婚配,陌生男人是无法安然在女方家留宿的。我很庆幸遇到淑娜母亲这样的开明尊长。我静静的躺着,从二哥的鼾声中我仿佛看到斯巴达克在奋勇的冲杀。时而急时而缓,又好象看到秦淮河里的灯影,忽明忽灭。他的鼾声就像从我的内心深处冲撞出来,不是从他的鼻孔里发出。
窗外几抹昏黄的灯光,淑娜母女俩莹莹嗡嗡的对语,伴随着几只顽固的蚊子在我耳边回响。我猜想多半是关于我的话题。语音中断,一阵哒哒拖鞋敲击路面的声音愈走愈近,呵呵,是淑娜!她走到窗前轻扣一下一句长长的“嘻”字,就匆忙的打上休止符。我心领神会的偷笑了,我为我的诚实感到自豪,她母亲很看好我。淑娜每次夸我的时候都是嘻嘻嘻,从来不说话的。
人们一世聪明,就是不知道啥时候睡着的。胡思乱想的长夜让我忘记了梦的美丽。早上醒来时,二哥已经出门拉拢人去了。吃罢早饭院子里来了三三两两的人,男的女的,高的矮的,络绎不绝。从谈话中不难听出一半是冲我来的,一半是询问打渔来的。从那些叽叽喳喳女人的轻蔑的眼神里,我感到了世俗的压力。倒是淑娜的母亲爽朗的叫着我的名字招呼我拿烟递茶的,一种何等的宽容慰藉着我彷徨的灵魂。稍稍清闲一会儿,我示意淑娜逃出门去。
村子南面一条清虚虚的河水,杨柳参差。南岸是一片葱郁的茶园,第一次看到了茶树。远远的跟冬青树一样,有清新的香气。第一次看到了大水牛,犄角弯曲,黝黑的皮色在浅水里放亮,我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它仰着头吐着泡沫走远了。
淑娜轻声地说,我妈同意你去,她让你回家跟父母说一声。这不是小事情,出海很危险的,回去征求一下啊。
也行啊。我淡淡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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