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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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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马从祺
2013/11/18 8:28:41 发表| 已被阅读过 333 次| 评论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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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三立的春,可我感觉还在冬天。
以前,我是喜欢冬天的。尤其喜欢冬天的雪。早晨醒来,推门望去,大地一片洁白、素净。空旷辽远,毫无杂色。哦!雪就这样悄悄地来了。静静的,从不愿打搅别人,一如我的性格。
我更喜欢冬天的闲暇。劳作一年的人们这时可以整日坐在热炕头上,喝茶、聊天、打牌、下棋,做一切自己喜欢的事情。如果你能唱戏,完全可以去扮“铁梅”、“张小六”,“依依呀呀”有模有样。你喜欢高跷,“咚咚锵锵”的锣鼓声时刻为你敲起。在冬日的夜晚此起彼伏、响彻云霄。更不要说,燎一壶热酒,炒几个小菜,邀三两好友,划拳行令,胡侃神聊。喝的微醉,躺在炕上。中午冬日的暖阳洒在身上,暖暖的、懒懒的,别说有多惬意。
冬日里也有许多的乐趣。一夜北风起,太祖河里的水结了冰。我们可以在“冻冻”上比赛打“滑齐溜”。鞭子打在上面,发出“咕咕”怪叫。“懒老婆”飞速的旋转,稳得你都看不出它在动。搬起石头,砸个窟窿,看久违了的小鱼,在河底游来荡去。更不必说,在雪地里堆雪人、滚雪球、打雪仗,小手冻得通红,鼻涕拖得老长。撒一把粮食,支起“油筐“,来扣“老家臣子”。小家伙鬼的很,一个也逮不着。不用急,到了“后晌”,在偏房的屋角拿手电筒一照。不等它回过神来,用杆子一捣,应声落地。第二天,锅底一烧,是我们难得的“肉腥”。至今我还记得,馋了,烹两把黄豆,炒几捧“棒槌”粒子。装在兜里,时不时拿几个尝尝,真香。那时日子虽紧吧,但从未为生计犯愁… …
可是,这几年的雪少得可怜。即便下一次,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就无影无踪,了无痕迹,全无了它的悠闲与安静。不知怎的,我讨厌起了冬天,恨不得它马上过去。可是愈发厌恶,整个冬天便愈发显得阴冷、漫长,没有一点生气。一如我现在的心情,落落的有点难受… …
这几年,我就像一个行者,在漫长的冬日里踯躅前行。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工作机械重复、单调乏味,不知何时歇息。为了多得一份报酬、多讨一点名声,是菜都往筐里剜,什么活都去干。整日里小心翼翼、认真刻板、四处奔跑、八面逢迎,全没了自己的闲暇和喜好。老婆几次要我陪她出去旅游,都被我以抽不出时间为由推辞;孩子的事,我也很少去关心。真应了那句“能人是懒人的奴隶”的俗语,会的越多,属于自己的越来越少… …
我还能找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吗?
我想,我要去努力寻找!
立春了,其实春天不知不觉地来了。再冷,潍河里的冰也已经化了。
写于2012年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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