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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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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wwww
2005/5/9 19:03:10 发表| 已被阅读过 495 次| 评论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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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变(1 )
天气冷了,已近初冬。淅淅沥沥几日不停的细雨和整天低垂的捉摸不定的云层把季节带进了冬季。冷风冻得路边的法国梧桐树哆嗦着发出涩涩的声响,法桐叶被风吹落进广场前的小河后,叶子在水面上自由的转了两圈浮在水面游向远方。广场沿河而建,顺河一直延伸。河没有名字,因原来的时候很多人到河里挖沙,所以,人们习惯称为沙河。河的对岸是发黄的“河边草”疯狂的摇着低垂的头。河的对岸不远处是座小山,因为太矮了,说不出一点巍峨。在这个季节里除了冷风吹着落叶在广场上散步外,广场上没有别的声响。广场中间是一个叫“崛起”的过于抽象的标志物,但给人以力量的感觉。今天也像知道冷似的呆呆的站在那里,并没有丝毫的气质。目光所及之处充满了悲凉的气氛。路过的人们将身上棉袄裹得更紧些,围巾围得更严些,匆匆在广场西路走过,他们谁也不曾在意广场中央站着一个裹着兰色棉袄的人--这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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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个城市太熟悉了,我们家就住在城市郊区的农村,我家在小村的西头,宽敞的房子里面没有一件像样的现代化家电,桌子还是我五岁时爷爷去世后分家时留下的,我考上大学那一年破的实在不成样了,就把它从正房里搬走了,但一直没有换新的,十八寸的彩电只比我小三岁,只能带着马赛克看那么几个台,但直到我大学毕业它还在我家默默的工作着。家里虽然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但是妈把它收拾的倒也干净利落。爸爸在一个工厂上班,单位效益不是很好,三天两头闹着要下岗,整个厂里的职工都人心慌慌的,爸爸的年龄已经接近退休了,身体也不是很好,止不准下批下岗人员就有他了。岁月似刀在妈历尽劫磨脸上刻着更加深深的皱纹,阅尽沧桑的脸膛越发呈现出农村妇女独有的紫红。妈没有工作,只种村里分给的一亩多责任田,她性格开朗、要强,是具有代表性的现代农村妇女。为什么要用现代来修饰,我还真一时说不清楚。自从记事的时候我就是在这小河里洗澡、打水仗、抓鱼虾的。当然那时候这里还没有建广场,当时这片就是个河沟,河道不宽,但水却清的见底,河底是油油的水草,活泼的鱼儿在水草中来回穿梭。河岸围满了披肩发似的绿色的河边草,伴着流水的是随风飘来特有的鱼腥味道。我家在离小河不远的村子里,可以说我是喝着河水长大的。那时爸爸的身体还好,每天在单位下班后总要陪我到河边玩,每次回去定能给正在下厨的妈妈带回新鲜的鱼虾。捕虾是我的特长:在散发着腥味的淤泥中踩上一脚,等上一会,踩的脚印下定会有不少小虾。当妈妈将那桔黄色的小虾鱼端上餐桌时,爸爸总会拿出瓶白酒,自己斟上半杯,呷口酒,吐着酒气说:吃饭了!我定会第一个冲上去将盘子中最大的虾拒为已有,母亲会笑骂我是“小馋猫”,那时家里会充满了温馨的感觉。
时间伴着河水不停的向东流去,我也不再去河中戏水捉鱼了。高考中我的成绩很不好,不要说本科了,连个专科都没有调济的余地,最后我被一所民办大学录取,学习法学专业。
三年大学很快毕业了,工作的问题摆在全家人的面前,爸爸用他那近半辈子时间积累交织的关系网为我四处打探,我也是常常到人才市场做自我推荐。但是一次次的碰壁和落选让父亲对我的工作的事情失去了信心,脾气跟着大了许多,原来和平的饭桌上现在总能听见爸爸的训戒声,委屈的我偶尔也会发发牢骚,但只能加剧爸爸的火气。那时妈妈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把我们打翻的碗说得好,急忙收拾起饭桌说:瞧瞧,你爷儿俩这话是怎么说的! 。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妈对谁说什么也不好。那时我真的不想回家,离家门很远,我就能嗅出火药的味道。
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在毕业的第三个月不得不进到镇政府做临时工,每天提水、扫地、擦桌子会把你累的半死,最气人的是经常被人看不起。在这工作的一个月中,我体验到学校中说的生存。在这里工作两个月后我执意离开,到一律师事务所帮忙,走的时候我领了我两个月的工资5 2 0 元。不是为事务所的工资高3 0 块钱,我想去那里帮忙与自己所学的对口,算是一种锻炼吧!但是我在这里只拿了一个月的工资就离开了。我又被爸爸送回了镇政府。不知是老天睡醒了还是命运的导演换了人做,在回到镇政府沉默了六个月后,我参加了十月份政府向全县招考政府工作人员考试,我以第二名的绝对优势被政府办公室录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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