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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煎不如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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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辛巴
2005/5/10 19:04:23 发表| 已被阅读过 414 次| 评论2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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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记得初见司萌时的情形，也一直深爱着他。或许在我心里也坚信从此不会再有谁会像他一样如此占据我的心，但我还是毅然决绝的告诉他我爱上了乐乐。
我在说这话时，双眼一直盯着司萌的脸，我尽量说服自己不要悲伤，但当他放声大笑时我的心仍旧被痛苦席卷了。在我被内心的悲伤吞噬的同时，司萌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冲我大喊：“你终于熬不住了，你终于肯承认了！”在那一刻，他的成就感覆盖了悲伤，而我却欲哭无泪。
三年了，他仍旧是个孩子，而我的确是熬不住要离开了。我爱他，我确定我爱他，除了他我没爱过任何人--包括乐乐。然而当爱变成了彼此的折磨，当我的忠诚在他的认定之下变成了百口莫辩，我的留守就再也没有意义了。
第一次见司萌，是陪柏琦相亲。司萌是介绍人。
那天风有些凉，出门时穿了一件POLO的长体恤，没成想司萌去的时候也是如此打扮，我很尴尬，因为我不知道这款体恤是情侣款。不过，体恤穿在他身上真是好看。
他是个害羞的人，当发现这份尴尬时先羞红了脸。我被他的拘谨逗乐了，好笑的看着他，心里莫名的有一丝甜蜜。
后来司萌告诉我，当时他很想说体恤穿在我身上真得很好看，可是紧张得忘了。我一直没告诉他衣服其实是柏琦的。
我们应该算是一见钟情吧。他一直把那一天的巧合说成是心灵感应，每当提起我总一笑置之。我一直觉得相爱就不必计较如何开始。
但我们的确是决定一生相守了。那是个多美好的约定啊！我一直用心期待和经营着，他也是如此。只是我的用心是包容忍让，而他却是不停的担心和固执的追问考证。
那时他还是个孩子。
乐乐爱我，我一直知道；我不爱他，乐乐也清楚。而司萌却固执认定我们相爱---想到这混乱的局面，看到眼前那张固执而神气的孩子脸，我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再也顾不得收拾伤痛，仓皇离开。
三年了，我一直告诉自己他会长大，我也坚信我的坚忍会换来他的成熟和婉转温存，于是即便辛苦仍旧信心不减。然而我一厢情愿的忍让却成了他不肯退步的理由。他的爱让他患得患失疑心重重，加上那份固执，成了我们爱情的包袱。我们，终于被其所累。
“保重，司萌！”我在心里默念着。终于还是过去了，我曾执意认定、决心坚守的爱情。对他我已然是个叛徒，于己却是情何以堪。在我决定离开的一刻，我体会了比先前强之百倍的悲哀。曾经的执著竟是如此脆弱！
“你就真的等不及要跟他在一起了吗？！我爱你啊，用我的全部爱你，无人能及。难道你就那么固执的爱他，爱到非得离开我、非得抛弃我们三年幸福甜蜜的相守吗？叶子，你真的忍心对我如此残忍？！”背后的司萌愤怒而悲伤到几近咆哮，此时已全然不见刚才的胜利模样。我听得到他的绝望和忧伤，然而我也确定指责和固执仍在。
司萌的固执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在我们相爱的日子里他一再重复。但我从未有过失望的念头，即便无奈我也感受得到他对我的爱，更何况我爱他。而且，他也一直努力用他的方式疼爱我，虽然他一直坚持我不够爱他让我很伤心。
也许我真的不够爱他，我固守的爱情在我心中诚然宝贵，但我终究还是为自己留了底线，就是尊严。其实，这才是我决定离开他的真正原因，他的自负让他的深情变成了对我最大的折磨和伤害。每次他都告诉我一切只因太爱我，而我也曾经为了爱没有原则的包容承受，我原谅他的自负，原谅他的任性固执，甚至原谅他经常像孩子似的无理取闹时对我的伤害，但我真的无法原谅他一厢情愿的否定我对他的感情，更无法忍受他如此践踏我的尊严。有时，我真想知道他心中的爱情到底是何等模样。
哈，我曾一度坚信他会成长，终有一天他会是个成熟安定的男人--我真的曾经坚定的如此认为，所以我耐心等候三年，或者会更久，直至一生。如果和乐乐没有重逢，如果没有乐乐的酒后真言，如果没有他逼我承认他可笑认定的荒唐，我想我会坚持一辈子来等待他的成长。然而，人生没有如果，生命也没有假设，发生了就只有面对，就算是痛苦的面对也不能逃避。
或许我的面对就是逃避，那我就真的要逃开了，我不能在亲口否认了自己的感情之后仍同他十指缠绕，我做不到，永远做不到。对于我们的爱情来说，我是做了逃兵。
“叶子，他说他一直梦想你是他的新娘，如果当初他没有离开这里你一定是他的。这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给了他这个梦想，你是不是因为他走了才跟我在一起的?”
司萌的问题把我一下问懵了，呆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于是他开始了有史以来最无聊最可笑的追问。甚至已认定我当时的不辩解是因为心虚。
在最后的几天里他一直告诉我只要我承认爱乐乐、只要我从此认真爱他，他将不再计较。
“你就别嘴硬了，干嘛那么虚伪，爱不就爱吗，还掖着藏着的。其实你就算承认了我也不会离开你的，我是那么爱你，过去的我是不会计较的。两人之间坦白多好。”
哈，多么可笑的宽容!我无力再向他证明什么，反复挣扎后我决定如他所愿，既然他只是要这个答案，给他好了。我突然发现在他幼稚的爱情概念里，我的感情是那么的苍白。只是他不会想到，我承认了就肯定会离开。
“我果真是他的替补吗？你爱的真的是他吗？”
面对司萌的质问，我不置可否。我怎样回答呢，在我终于承认了那份荒唐之后、在他终于得到想要的答案却又不肯接受的一刻，说我的确等不及要投奔乐乐，还是说他的确冤枉了我？哈，说什么都已全无意义，只能沉默。于是我伪装出一脸淡漠，来宣布自己的绝决和不为所动。
然而，有谁看见在我潇洒转身的瞬间，心中早已泪雨滂沱。我的落寞司萌不知，乐乐也不知。那一刻只有我清楚离开了他我再也不会有那么简单的快乐。
“叶子，我该如何，叶子？叶子，告诉我。”
我听见身后低沉而压抑的啜泣，我听得出他那曾经不只一次让我不忍离去的无助。这次他仍要留住我，甚至可以不计较我的“背叛”。只是这次我却真的计较了，没有了“不忍”的余地。他的爱不再是留住我的理由，乐乐的也不是。这个任性而糊涂的孩子，他大概不曾想过，他自私偏执的爱已经不再是我的幸福，而我竟是那么渴望幸福。
我没有停下脚步，也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或许我离开了,他才会长大。他长大了才会是他真正的幸福。我也要去寻找属于我的幸福。爱情？这世间有多少幸福是跟爱情有关的呢？如果爱成了对彼此的折磨，如果爱不再让我们快乐，放手未尝不是良方。
如果爱的不快乐，曾经的爱就让它随痛苦一并散去吧。
曾经的日子、曾有的苦乐悲欢，在将来的岁月里，我会用幸福的心怀念它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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