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痞子1990
|
文 / 小楼昨夜听春雨
2005/5/28 23:43:28 发表| 已被阅读过 391 次| 评论0篇
|
 |
小时侯我很羡慕那些生长在贫困山区里的儿童,他们总有一个山清水秀,民风淳朴的故乡,尽管他们的故乡也许并不富裕,但是他们生长在这样的故乡里,却保留了人性最真的一面。
我的故乡是东部一个内陆的小镇,开放搞治给她带来了丝丝生机,也造就了一批游手好闲的无业“坐家”我开始时很崇拜他们,就象美国绅士对黄金的崇拜一般。
刀剑无情,但岁月更无情。
一个人可以握住刀剑,但他却永远抓不住时间。
人的一生已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浪费在床上了,那么,人生的其他三分之二是在干什么?
我在消除了对某些“坐家”的崇拜之后,这样问自己,没有答案--------
看了许多小说之后,明白的道理也多了,清醒过来的我方悟到:“是该和以前说再见了。”我必须在我的十六岁花季到来之前为我的以前划上个完美的句号,开始我的新生。
对朋友需要真诚,也上唯一无刺的玫瑰,就是友情。
友情是什么?友情是在你天封地冻饱受严寒挫折的时候,能给你带来暖意的东西。
人与人的了解是与日俱增的,友情这玩意就如一瓶美酒,放的愈久,也就愈浓烈、愈香醇。友情能令人醉、能令人迷糊,也能令人错,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能令你伤心、痛苦、后悔的,却通常都有是朋友。
但是,无论你的朋友是好是坏,只要他是你的朋友,你就应该为他着想,不能在背后捅他一刀。这也是我的原则 。
其实世上没有一件事是永远不变的,包括交情,有时越是老朋友,越是把你出卖。他并非不知这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伤痕,只因他觉得这样做能够看到你受愚弄的表情 ,我最不喜欢这类朋友。
想“一日为友,终身为友”,是不大可能的。
(一)
我认识刘虾的时候,他约有十四五岁。那年我也是十四五岁,刚走出小学大门迈进中学教室的我,安静而又有些激动在等待老师来安排座位。庄严、高大的班主任老师终于来了。当我们按“海拔”高低排定坐次时,班主任老师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一边用略带激动的口吻对于我们说:
“同学们,安静,听我讲几句话。”他却并立刻说出他想说的话,而是待讲台下次的学生安静下来后才说:
“同学们,我们可以说是来自这个小镇压的每人角落,每个村庄,每所小学,我们这个小镇有近二十个村庄 ,我们能从这近二十个村庄走到一起,并且 要在这里度过三年中学时光,我因为能和大家相识而感到特别荣幸。同学们,我们能共聚一堂,我、你、他,包括那些被同学们压迫着的桌子椅子,都是组成我们这个班集体的一部分,都有是一种缘分。”
这时,讲台上发出了一声稚气犹存的童音:“人还能和椅子相提并论,真是奇哉怪也。”同学们本就感到好笑,这时再也忍不住,顿时,教室里“嘻嘻”“呵呵”“哈哈”之声不绝入耳。
发出这句话的正是我,我洋洋得意在倚着背后面的桌子,用小尺子敲着桌面,欣赏着全班同学笑掉大牙时的神态,冷不防听到我背后传来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同学们,我们到牙诊室镶牙去,诊费我出。”同学们笑得更欢了。我却大为惊异:这年头竟有人比我还能出风头?
我一转头看见了发声的那位同仁———我后面的那位,也就是刘虾仁。他冲我一笑,我冲他一伸大拇指“你真牛逼”他摇了摇头:“你也一样。”
经过我们这一闹,教室里欢笑声不绝,班主任老师急了,一边用黑板擦擦着桌子,一边大声道:“别吵、安静、安静。”同学们见班主任老师气得脸皮发青,声嘶力竭,喘声如牛,都安静了,我心里更是像小兔子一样砰砰直跳,幸好班主任老师并未批评我们,他继续讲下去:
“因此,我们人珍惜这种缘分,团结第一,纪律第二,学习第三(后来证实,在全级中我们班学习成绩最差)”让每个人在这三年里得到快乐,学得一身本领进更高一级学府,升学,这也是我们在坐的所有莘莘学子所期望的,说老实话,我们这个班,能够升学的,也就一半人,但学点东西总比在耗费了青春好,我劝大家争逐这三十个名次,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讲桌下响起一阵掌声。班主任老师,又公布了班主任的姓名、职务便走出去,让我们自己互相认识。
背后被人用铅笔戳了几下:“嗳,”我回过头来,一看正是那位跟着我瞎起哄的同窗,我细细打量着他:锥形脸,大眼睛,猪鼻子,与众不同的是,他有一双大眼睛,一张好看的嘴 ,这使他变得十分帅气。
“嗨,哥们,你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他说话流里流气。
于是我说出了自己的住址和姓名,并问他是那儿人,叫什么名字 ,
“我嘛 ,来自A村,叫刘虾。”
A村与这所学校仅是一墙之隔,因此,我们听他说出自己的住址后,一阵忌妒,这个刘虾不必远离故乡,便可以来上学。
从这次交谈之后,我们许久没再谈话——虽然我们之间只隔了一张桌子,倒也不是因为学业繁忙,而是双方见面都无法可说而已。
过了风天,到了秋收季节,今年的玉米比往年熟得晚些,田野里一派繁忙景象,我正拎着水壶给在田里秋收的家人送水。遥遥望见三个人结伴而来,待行到近前,我才看出那是同班的王婆、宝子,还有一个是刘虾,他们一见我便叫我的名字 。
“蒙仔,蒙仔”
我停住了脚步,等他们来到我跟随前,才问“这么热的天,你们这是干什么去啊”
“找你玩哟。”
土婆一边用衣袖擦着额边的汗,一边回答,我也注意到到这三个人汗淋淋的丑态,也就不再问什么了。我说:“你们等着。”当我把水壶送到家人手里,才送他们去我家。
我打开风扇驱走炎热,伴随着一阵凉爽,我切入正题:
“你们到底找我干什么来着?”
“找你玩呐。”宝子重复着王婆刚才放的那句屁。
“我们常听你说北边的山上有山洞,还有古墓,都眼红了,想来看看,还得烦你带路。”刘虾说完这句,便低下头去喝水。
“这不成,”我说,“北边的山离此近十公里呢?没看见我家没人看门吗?”
刘虾急了:“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呀?”
“别急,等等看。”我笑着安慰他。
约莫过了半小时,我妈回来了,她一边抱怨我没有去送水,一边唠唠叨叨地数落着我平进所犯下的“罪行”。我照例用“不抵抗”政策,最后实在忍不住说道:“妈,我出去玩会,”我说。接着拉刘虾、宝子、王婆在老妈的唇枪舌箭迅速向门外撤退。
在野外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我忽然觉得天也好像不那么热了。
我记性不好,“绕了许多圈子才来到山洞前。
“谁先进?”我说,“这是当年八军挖的,里面有士八路的干活。”
“刘虾,他要我们来的,当然是刘虾先进了。”王婆挤眼。
刘虾顿时脸色发白“不要,我受不了这种刺激。
无奈,我只好当“开路先锋”随后跟进来的是宝子、刘虾、王婆。刘虾胆特小,执意要宝子和王婆把他夹中间。
越过了一块大石门,转了个弯山洞一下子变得比黑夜还黑,里面弥漫着因燃烧照明物而产生的缕缕白烟,在这种情况下蜡烛一般只能照出十多厘米远,手电筒也只能照也一二米远,我虽然进来过了许多次,这次还是有点害怕,王婆和刘虾都快吓成一滩泥了,这两个比鬼还胆小的家伙略得哭腔地冲我和宝子说:
“回去吧,我实在害怕。”
我努力装出一副县长大无畏的样子。“怕什么?有我呢?还怕士八路?”
这两个可怜虫已吓破了胆。忽然,间虾尖叫了一声,“鬼”接着跳到我和宝子身后。我忙把手电对准照过去,只见一块石头不偏不倚地躺在地上,刘虾惊魂略定,哀求道:
“咱们回去吧!”
“妈的,你他妈的,还真胆小。”
我破口大骂,刘虾不敢作声,嗫嚅道:
“这实在怕。”
“他妈的!要走也可以,”我冲宝子使了眼色,“但我们得先走。”刚说完话,我和宝子就窜了出去,留这两个胆小鬼在洞里。
我们四人连爬地逃出那黑洞洞的山洞,在洞口,我倚着两侧的石壁破口大骂:
“你们这两个笨蛋,且胆小,还要来钻山洞,真是没劲,白让我耗费了半天时间。”
刘虾和王婆低度着头默不作声,这可以说是我对刘虾的一点初步认识。
(二)
回校上学以后,刘虾到处跟人吹嘘:
“我们当时钻进山洞,发现了一条碗口粗的巨蛇,蛇头有水桶那么粗,你知道吗?那山洞是红军师开的,里面自然有刀,枪了,我忙跑进武器库,拿了把刀子,喏,就这样“小李飞刀例无虚发”那条蛇中刀后打了几个滚,就死了,你们别不信,不信问他。”他把手指向我:
“真有那么一回事吗?”
为了顾全那臭小子的脸皮,我承认:
“是有那么一回事”
同学们大哗:“那他当时为什么不去拿枪,而去拿来刀呢?”这的确是个问题,我硬着头皮胡诌:
“他可能当时没找着罢。”
“对,我这种‘二五眼’怎么找的到。”刘虾怕我受不了招了,忙指着自己二百五十度的眼镜。
这件事传到班主任耳中,他找我们去训话。
“行事要注意安全,你们不声不响地去钻山洞,万一出不来怎么办?”
刘虾一改山洞里胆小鬼形象,把我们三个丢在一边,反问老师:“怎么会出不来?”
“出不来的原因很多种,譬如,说迷路,提陷井里,遇上坏人等等,那时你怎么办?”
“我会出来,因为我当时带着指南针,手电筒和三把管制刀。”说完,他拉着我们走了了办公室的门。丢下老班自己在那里气得吹胡了。
嗬,这小子当反抗先锋了。
事后,他才跟我说,他当时也不是没害怕,他随时都捏着把汗哪,接着又告诉我:“我们班主任小名是大孩孩,” 我问为什么,他说:“不知道,可能是上一级同学给他起的外号。”
经过我和刘虾再加上一伙好事之徒的宣传,“大孩孩”这个外号深入人心,以至于在没有老班在场时,公然指着他的摩托大喊:“大孩孩的驴”
我始终无法和刘虾深入交流,白天,他听课我睡觉,晚上又见不着面,一晃一天便过去了。
一天这家伙哀求我和他去看邻班一个女生,并且无奈告诉我他很喜欢这个女生,却羞于表白,我执意不去,我明白此女是一个迷死人不赔命的货色,正所谓:“红颜祸水”他望着我那不信任的眼神,重重地甩下一句:“你等着,我就不信我能把她追不到手!”完了,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我没把此事放在心上,过了几天,我们便和好了,那天放学后,我们一起骑车回家,下午我们逃课,我约他出来说:
“你下午有没有空?”
“下午我们去钓鱼?”我问他,
“钓鱼有什么好,这么热的天!”他一脸不高兴。
“你说我们去哪玩吧,我这些天在学校都快闷出病来了。”我叹气。
“去玩游戏?还是去游泳?”他反问我开了,
“去游泳罢,我早就盼望着爽一下了。”我说,他似乎没听见,侧头看着马路另一边,举起手对着那边伸出了二个指头,我大声叫:
“汽车!”吓的他手一哆嗦,忙转过头来,车子却已歪在了我的车子上面。
“你这是干吗呀,净吓人。”他抱怨着扶起车子,冲我吼道。
“你刚才干嘛冲那边打招呼?”我一边笑着说,一边看了看公路另一边,只见几个女生正也骑着车子向前走,其中一个不知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故,两眼往这儿看。眉眼依稀是邻班那位女士。我拍了一下刘虾肩:“好小子,还是被你追上了。”
他笑了笑,不答话。
“好哇,你小子够牛,有了相好也不请我们喝饮料。”
“我得去帮农民伯伯点帮,”他有点烦的说:“如果你要拉屎,请上别的公厕,你拉屎可臭了。”我把手打住:
“那么我在公厕外面等你。”
“别别,你还是先走吧,”一听我要留下来等他,他慌了:“下午我还有事。”
“你他妈的五八蛋,”我冲他脸大喝:“重色轻友。”说罢我骑上自行车走了,远处传来他的叫声:“我发现你不但屎臭,嘴也臭。”
遥遥传来我的回答:“别跟王朔学!”
为了拍散这对野鸳鸯,我让平时和刘虾最亲热的王婆去劝他。
“没用,他也不想想人家家那么有权势,会看上他吗?”王婆一口否决。
“你再去劝劝他呀,”我说,“或许会有转机的。”
“人家是走火入魔了,上回我去劝他,他反而说我在呷干醋。”王婆一脸无奈。
“你这次再去。”我拍胸脯说,“我担保一定能成。”
“真的?”王婆满脸狐疑。
“那还有假!”其实我心里也没底。
王婆在我的怂恿之下去劝刘虾我则躲在一边偷着观看。
“婆子。”刘虾一见王婆,老远就招呼,“你来该不会是有事求我吧!”
“我来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刘不等王婆说完,便拉着王婆的手:“既然没有什么别的事,咱哥们联络联络感情,去吃一顿去,我请客。”说着便拉着王婆进了小饭馆,我在外面气得咬牙切齿,但也无法,只有干瞪眼。
后来我问王婆我交待给他的事办了没有,他支支吾吾,大概是我看过毛泽东的>罢。几个月后,王婆终于不堪于我奇于对的审问,他才招了。原来刘虾拉着王婆进了小饭馆后,先点了四瓶啤酒。王婆说:我怎么喝得了,刘虾执意要他喝,并说我买都买了,你不喝,这不是糟我吗?一听这话,王婆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一如当年八路军在战场上干日本鬼子那么一无反顾,喝完大叫难受,刘虾又说:“这是我买的,咱俩有三年交情了,你不喝这不是扫我的面子吗?”王婆一听这话,又喝空了一瓶,结果王婆很容易便让那个精鬼给灌醉了。
我一听顿时怒发冲冠,王婆一见我那恶狠狠的样子,忙道:“别别激动。”看见我举起的拳头慢慢放下了,舒了口气,勉强笑道:“我知道你是不会和我干架的,尤其为为那只死虾,更不值得。”
“不错,你俩都是我的朋友,为了其中一个而打另一个,实在不值得,但是,我若为自己呢?”说完我举起拳头,朝着王婆后脊梁猛得一拳,“打死你这革命大蛀虫!”
“为你自己?”王婆蹲在地上喘息不已,“你也喜欢这个小娘皮”
“你妈的,”我破口大骂:“我怎么会看上那个小八婆?我交给你事去办,说明我相信你,你给我搞砸了,只能说明我有眼无珠,我的眼睛已经挨了一拳,”我挥手打了自己眼睛一拳,不轻不重,眼睛刚好适应。“这一拳算我替我眼睛打的。”说完我转身离去,王婆对着我的背大骂:“你他妈的给眼睛一下按摩就打我背上的一记拳,你他妈的不是人,是个混蛋!”
远远的传来我的回答:“我本来就是个混蛋,”我已远去,王婆呆呆地望着外面:“不错,这小子有时的确是个混蛋,而且是所有混蛋中最不是玩意的一个。”
(三)
星期三,一伙同学来找我,我和他们一边看电视,一边说话,中央一是在父亲怎么样带孩子,中央二台是一个年青人教你做菜,齐鲁台则是正在播放一部连三岁小孩都蒙不了的宇宙地球怪兽的幻片。多无聊的电视。我勇士一般冲上前去,把它关了,
那些旧同窗大约也觉得在屋里聊起来怪没意思,便约我出去走走,我答应了。
我们沿着水库的大堤向前走着,堤旁栽着两行垂柳,一些有情人在树下喁喁细语。这场面使我想起刘虾来,我宁愿他看上的是一个丑八怪,已不希望他看上的是他现在这位“相好”。品位低,我不禁想骂他,可又一想,这关自己屁事,别让人家像说王婆一样数落我“呷干醋”。
星期一,倒霉的星期一,天呀,这算什么课呀,两节英语,三节历史,外加两节作文,真酷(若)啊。
两节作文,老师首先表扬我上次作文写得不错,呱呱之叫,并让我当作苑文在班上读,我先清了清嗓子,引起了阵哄笑,用尽自己生平最最温柔的嗓音,绘声绘色而且不时打手势的读了起来,我觉得我生平从未如此认真,我怀疑我没有被人称为“人”的权利,或者说,“我根本不能算一个人,是个混蛋,”时,讲台下哄笑一片。当老师让同学们简述此文优劣时,结果令我大跌眼睛,我双目能在夜中视物如白昼,遂无眼镜可铁。原因是全班多认为我写的作文差极了,除了王婆等到几个朋友为我捧场而外,最后是老师上去讲了一通,大意说我作文偏激我在心里暗骂她素质低,既然我写的不怎么样,干嘛人我上台出丑,人嘛,哪有那么纯粹瓣英雄也有七情六欲。
刘虾这几天始终没和人说话,他现在谁都不爱搭理,一心扑在他“女朋友”身上了。那次,他津津有味地说起他那另一半来,我粗暴地推开他:“行了。你还有完没完?”我近似疯狂的吼着:“被人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无礼的骂他。
他有点呆了,许久没说话。
我安慰他说:“你也甭和那小妮子好,那么有权势,岂能看上你这个白丁?这妮子都有甩了好几个像你这样的痴心汉了,你不想当下一个吧————”温柔就是一把刀————红颜祸水,红颜漂亮女孩女孩是毒药。
他沉默不答,一会儿,他抬起头来,望着我说:“我就想当下一个”
已经说到口干舌燥地步的我破口大骂:“你他好真是个畜牲!”
刘虾呆呆不动,不管我怎么说,他已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刘虾最后对我说:“我的事,你别管。”我便没再说什么,毕竟,我还记得王婆被他骂作“呷干醋”这滋味我可不敢品尝。我不由想起《绝代双骄》上李大嘴的一句话:“世上怎么会有女人这种东西。”此刻,望着刘虾身临情网,只有哞声连连。
由于我的不小心,一辆摩托撞到了我,里面唯独没有刘虾。
“刘虾呢?他怎么没来?”我问其他同学。
“这家伙,”宝子愤愤不平的说:“整天围着那小八婆转,人家都快不搭理他了,还那么勤,整天像加了油的柴油机一样站在路口等她。他妈的重色轻友,算什么玩意!”众同窗一见宝子发了火,都寻借口溜走了。
我只能安慰他:“刘虾只是被小娘皮一时蒙住了吧,同时老成地教导他,
“爱情如星,迷恋如火”
星光虽淡却永恒,火焰虽短暂却热烈,迷恋完全的飞蛾扑火的疯狂。
所以爱情永远可以令人幸福,迷恋的结局却只有造成不幸,我最后对宝子说道:“兄弟,记住,不要轻言抓住了爱情,因为真正的爱情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
宝子一直在听我说话,我们两个都神情肃然一句话也不说,好一会。
宝子也不由感叹:“一个人若不用情太专,看来反而无情了。”
宝子也许想岔开话题罢。他给我讲了许多小笑话,如里德夫妇互不理睬,晚上睡觉前,里德先生给太太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明早七点叫我。里德先生醒来时已是九点半,又见床上放着一张纸条:“七点了,快起床”之类,我也给他们讲了许多通俗笑话,最后,我们大家都有感到没有意思,他们便告辞了。
他们走后,刘虾偷偷绕进屋来:“嗨、老同学我看你来了。”
“怎么,被小妖精迷住后还记着我?”我毫不客气的反问,场面有点尴尬。
“我以为你希望我来。”他有点失望。
“哎,大龙虾,我可也没说不愿你来啊。”
“腿怎么样了,我看看。”他急切地来掀我的被子。
“别看,”我压住被角,“如果你真想看,我可以告诉你,形势不容乐观,还有一等份残的危险。”
“好哇”刘虾一脸高兴相:“那么你可以对社会危害少一点了。”
我冷冷地望着他:“对你和那边娘皮的危害也不少一点了。”
他登时满脸通红,低声吞吞吐吐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是值得庆幸。”我抬头望着天花板不停地喃喃自语,以致边刘虾仁什么时候走的都有不知道。
腿上的份是皮外份。几天便已痊愈。
我和宝子骑着单车在街上兜风,看到路边看漂亮姑娘就骑过车去厚着脸子搭救仙,嬉皮笑脸说笑一阵,挨了白眼全哈哈大笑,再送他两颗“卫生球”。然后“小娘皮”“臭八婆”地把人家奚落一番。
刘虾正在马路边买东西,看见我们,便和我们打招呼。
“好啊,哥们,这几天忙的还可以吧。”我和刘虾打着哈哈。
“这几天也忙了,学习那么紧,大孩孩又不肯少布置作业,能不忙吗?”刘虾一边同我打哈哈,一边指着一个项链般的饰物和班主讲价:“两块五!”他说,难主无可奈何地点点头,看着他得意的从架子上取下饰物,我问他:
“给谁买的呀?”
他朝马路另一边一呶嘴,一位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正等着他。
“她呀,”我指着那女孩让他看,他点点头,“还是邻班那个,我眼边视,看不清。”
“猜对啦!”刘虾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对不起,哥们,我得走了。”
“滚你奶奶个咸鸭蛋的罢。”我笑着边骂边推了他一个趔趄,他一边骂着脏话一边朝女孩走去。
“看见没,这就叫痴。”我看着刘虾远去的背影,对一直没插上话的宝子说:“可惜刘虾却瞎了眼,我真恨不得骂他二百五。”
宝子有些不平:“你老说人家,有本事你自己勾一个。” 说完他斜着眼睛看着我,那眼神分明在笑我无能。
“着!”我略有点气急败坏的说:“咱哥们打个赌,你赢了,我认你做老大,我赢你就得赔偿我部分名誉损失。”
“那我得赔偿你多少损失?”宝子有点担心。
“很少,”我说,“超不五元去。”
“欧克。”宝子放心了,“什么时候?”
“现在。”我一胸有成竹,志在必得的样子。
“现在?”宝子有些惊讶,要知道我在学校可是个乘孩子呀。
“呶,前面那个女生,”我指给他看,“我发现她长得还可以,与我蛮般配的。”“别臭美。”宝子先给我泼冷水。
“还有烟吗?”我问宝子,他翻了翻口袋,翻出一个瘪瘪的烟盒来。“还剩一只。”说完把那仅剩的一支烟来递给我。
“快去买!”我接过烟,瞪了他一眼道。
他去买烟了,我把仅有的那只烟叼嘴里,摸也打火机来点着烟追上前面那位“实验吕。”准备“小试牛刀”对自己的能力进行一次完整的不作弊,“哈罗”我向“猎物”打招呼。
“小弟弟,有什么事吗?”她回过头来反问。
我哭笑不得,看来我确实得提升点“海拨”了。
宝子拿着一盒烟向我走来,恰巧听了这句话,看见我尴尬的神情,他说:“这不是‘小弟弟’。他自称是一匹远方的狼。”说完女孩起初不信,宝子指着我的这副打扮说:“看他一脸痞相,想说自己不是痞子,也没有人信了,”
女孩用疑惑的眼光向我细细打量。
“对,我就不是一个好人。”我白了宝子一眼道。
“出什么事了,小妹。”一个高大威猛的年青人来到我们跟前,一脸忧虑。
“哥,这个人好怪,说自己是一匹狼。”她指着我。
男青年两眼如电一般,我不禁连连摆手:“我可没说,是他说的,说完我把手指向宝子。”
宝子一见我陷害他,慌了:“是他!是他。”他指着我对男青年说。
男青年不理会我和宝子的嘴皮大战,“走吧,小妹,妈还在家等着呢。”男青年说,
说罢,拉着极不情愿的女孩走了,
我和宝子的嘴皮大战结束,这是我们的脱困伎俩一点不份及朋友感情。
(四)
你只有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有真正的痛苦。
人类最悲哀最古老最深邃的痛苦。就是“忘不了”但是,只要你真正爱过,痛苦也值得。
刘虾再度颓唐是下周的事了。
那天,课间,他跑到我的位子上去,一言不发,过了一会他才说:“我让她给涮了。”“这样也好,我早就看也她不适合你。散了更爽快。”我拍着他的肩说。
“这个臭八婆!有朝一日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刘虾红着眼说。
我吓了一跳,知道我现在若不劝好他,晚上回家多半会在被窝里“下雨”。
“得了,得了。”我说,“这种发浪的八婆一筐,何苦呢?”
他不说话,两眼直直地勾住课桌,忽而埋头大哭,“我那么喜欢她,她又不是不懂,却为什么偏要来伤害爱她的人。”
我笑了笑,道“这或许是因为她只能伤害爱她的人,你苦不爱她,也无论干什么事情,你都不会放在心上,酿下深深的伤痕。”
“可是我一直很尊敬她。”刘虾哽咽着说,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其实女孩子是生来被人爱的而不是被人尊敬的,一个男孩子苦对一个根本上不值得他尊敬的女孩子尊敬,换来的只有不尽的痛苦和烦恼。”我故作老成地劝道,轻轻地握了握刘虾的手,他无力地冲我凄惨地笑笑,当作回答 。
一个人的心苦已碎了,他纵然还有力量也不愿再使出来,人类所有的一切,本来就是随着心情而变化的。
下午,学校组织看电影,我和宝子、刘虾相依,为命地坐着看电影。
电影很无聊,无非是一些《地道战》《地雷战》之类,我廉洁纳闷这电影没有别的片子吗?怎么放这些老掉牙的片子,不仅老,而且还俗,这些片子我们最起码也看了有十遍了,我小声地骂着影院“他奶奶地吝啬鬼!”
虽然无聊,我可没权利让电影停止放映。
寻了个机会,我悄悄溜出了放映大厅。
终于“重见天日”了,我发现从电影院里逃出来的人还真不少,都是不满于观看那些老掉牙影片的同学,他们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或吃或喝着从小贩那里买来的食品,一边聊天。
我选了个僻静阴凉的地方懒洋洋躺了下来,浑浑噩噩地打着盹,静待电影散场。
恍忽之中,来到一个不知名的所在,一片桃林之中,我迷失了方向,就在我绝望之时,刘虾出现在桃林里,“刘虾!快帮我!”我兴奋地大喊,刘虾却嘲笑起我来,我求他:“别在说了,我受不了。”刘虾又是一阵大笑,我晕了过去,忽然我觉得像是下起了雨,我被雨声惊醒,电影散场了。
放学时,天下起了雨。我便决定留校,学校为路远的同学提供住宿。我去总务处领被褥时,正巧碰上宝子,总务处的老师便把我们分到同一宿舍。
晚上,我待同寝室的其它五位仁兄睡了后,推了推正在床上利用手电偷看小说的宝子。
“我睡不着,”我对一脸不满面的宝子说,“估且先占用一下你看小说的时间,陪我聊聊天。”
宝子这人很够义气,我相信世上象他这种人已不多了,他听我说完后,便关掉手电陪我聊起天来。
我们从天上谈到地上,人史前人类说到未来地球,后来又不约而同的把话题转到刘虾身上,毕竟,宝子和我无话不说,亲如兄弟。
“你觉着刘虾这个人怎么样?”宝子问我。
“还行,”我说:“他这人除了平时有点怪脾气之外,还不错。”
“听说他要和初二一个人打架。”
“初二?”我不相信地说:“刘虾就这么大胆,敢和高年级的同学打架。”
“岂止高咱一级,”宝子继续说,“年纪也有十八也罢。和刘虾打架的那个孩子是个退班生,狂着呢?”
“他是退班生嘛,应该狂。”我笑了一笑,黑暗之中,宝子看不见我的笑。
一个大闪,接着是一阵喀喇喇的雷声。
闪电从窗上射进屋里,显得阴森可怕。
“外面还下雨吗?”宝子问我。
“不知道,”我回答,“我出去看看。”说完我光着身子披了件外衣,蹑手蹑脚地推开门,蹲着观雨。雨一直下。
华北平原上的雨季来的特别晚而且来势也不甚凶猛,一阵寒风,把床上睡觉的那几个哥们惊醒了。
“怎么还没睡?”寝室长从床上爬起来问,头发蓬蓬松松的,活象个老鸹窝。
“我睡不着,起来爽一下。”
“那你可别把别人给冻死啊,”他不满地说。
我把门“砰”地关死,自己在屋外淋雨,屋里传来一阵不满的低吼声,就象狗被惹怒了而发出的呜呼一样。
“哐”门开了,宝子衣衫不整走了出来:“哥们,我知道你烦,他们那伙鸟人,咱们不是无外可去嘛 !”他从内裤品袋里摸出盒烟,“这是上次你追那小姑娘时让我买的,来一颗。”
我笑“怎么藏在这里?”
宝子无奈:“没办法,大孩孩整天搜查,我想,他总不能脱人内裤吧,”
我们就都笑。
我把整盒烟都抢到手里,放在鼻子上嗅了嗅 ,抽出一颗来,给自己点上,又丢了一颗给宝子。
“不不,我不嗜好这玩意。”
他连连摆手。
“何必呢?拿着,我用近似于命令的口吻对他说。“其实我对这也不感兴趣,只不过为了装门面。”我说。
他无可奈何地接过烟,我给他点着。借着打火相那微弱的光辉,我才看清烟盒上写的牌子:“将军。”
我拍了他背一把:“别和二吊子似着,不就一支烟么,抽!抽死了更好,屁事不知。
我们都没有说话,黑暗之中,整幢宿舍楼只有我们俩的烟头,在一闪一闪。
第二天一早,班里到入流传着刘虾被打的消息,我十分震惊,想不到那位外号“李毛毛”的主这么狂。那天刘虾没来上课,我问王婆传言是否真实。他证实了那个流言是真实的,他说:
“是啊,不过也没伤着他,只不协定刘虾想出了这口恶气再来上学。”
我听了之后,心中倒了没觉得什么,被人打是一种很丢面子的事,何况边件事已炒的沸沸扬扬,恨不能全校都有知道。
下午,,刘虾的姐姐来了。她没有去找班主任,而是径直去了李毛毛所在班级,叫出李毛毛来,当众给了他几个耳光,吓的他毛毛呆立当地,一句屁也不敢放。
这些都是我听同学们说的,那天我去买笔,没赶上看这一场好戏。
下午,刘虾神气地来找我:
“嗳,你有什么别的事没有?”
我没有回答,反而注意到他脚上穿着的一双鞋。
“怎么,来寒碜我的,是吧,”
他大概也看出我指的是那双鞋略带不好意思地说:“不是,不是,这只不过是双日本破鞋。”
我戏弄他,“哟,日本进口鞋怎么是破货呢?是日本太君亲手做的吧,可别是假冒的。”
“你和我去办点事好吗?”他擅长转换话题。
我还未答话,一个小孩跑了过来,在我耳边低语了风句,伸手一指,钉顺着他指的方向着,发现一伙老同学在那里不时向这边观望。
“你去不去?”刘虾有点急了。
“我不能去,”我笑着说,“那边有一个排的伪兵正等着枪毙我。”
“去你的,”他笑着骂了我一句,先行走了。
回到班里去时,刘虾正在座位上同人掰手腕,一些人见我来了,纷纷叫嚷:“正主儿来了,刘虾,有本事你同他比?”他指的是我。
刘虾量着我全身那不是二斤的肌肉,臭我:
“他不行,我和他比还不如和个白痴比呢?你们这是在侮辱我。”
我怒极,真想过去先骟他一个耳光再臭骂他一顿,我压住火气,往对面座位上一坐,来看掰腕的人乎啦啦让开。
我猜我那时脸色一定很难看,看热闹的同学一见我这模样,全吓呆了,接着便溜了好几个。
我把手支在课桌上,同刘虾挥了挥手,沉着脸说:“来!”
我化怒火为力量,刘虾支不住了,我猛地一使劲,把他的手摔在桌子上,看这局是我赢了。
听着同学们的欢笑声,我怒气全消,冷不防听到厚颜无耻的刘虾说:“我这是让他,我刚才是怕他气出心脏来。”
我怒不可遏,一拳打在他鼻梁上。登时鼻血长流。
他也发火了,一把扭住我的胳膊,使劲拧,边拧边说:“叫哥哥!”
臣大的疼痛使我喘不过气来,我哼了一声。
刘虾不理我,往死里拧,我煞不住了,嗡声嗡气地叫了声,:“哥哥,”
刘虾放开我,我揉着酸痛的手臂,想我准时机再给他一拳,谁知刘虾早有防备,先溜了。
(五)
经过上次刘虾打人事之后,这小子一夜之间狂了起来,在同学们心中形象也高大起来,敢打留级生嘛。
早上,我正流连于梦乡,只听班主任闯了进来说:“今天突击测验!”我一着急,马上经刘虾一张纸条,刘虾顿时会意,:“老师,我肚子有点疼。”我站起来说,“老师,他有肓肠炎,我送他上医院吧,”刘虾说。
班主任老师不耐烦地摆摆手,我俩大喜,迅速溜了出去。
走在车来车往的大街上,我把手插进裤袋里,一副赖皮狗相。
“你别这样行不行,我看着都心烦。”刘虾憋不住。
“我想买中雪糕吃。”说完我快步走向一个冰棍摊,回头问他:“你要不要?”
刘虾站在我身边看着我买了雪糕给他另一只。
“你这个还蛮大方的。”他笑着说我。
“那不一定,本来我也不想请你吃,只不过你厚着脸皮要,我只好破费了。”我边说边埋头吃雪糕。
“叨扰,叨扰。其实你不请我也没什么要紧。”
“你奶奶个雄,你这句屁话怎不早放?害得我破费,你这个损人利己的家伙!”我笑着骂他。
借着这个势头,我悄悄问他:“你还想邻班那位吗?”
“哪位?”他佯装不懂。
“别和我要唬弄,你们的事我知道地一清二楚。”我危胁他。
“她罢。”他无可奈何的说:“不想。”
“说实话!”我板着脸。
“这就是实话,我怎么发现我一碰上你就想起公这局的那副标语。”
“什么标语?担拒从严。”
我笑了,“他妈的,我就是公安局的密探。”
“别说的这么难听。我也不过是谈谈恋爱,宪法只规定了法定结婚年龄,可没规定这么一条:“男必须满多少岁才准谈恋爱,女,必须年满多少岁才准谈恋爱。”
“你的意思是说,谈恋爱合法。”我问他。
“当然啦!”
“我还要加上一句,我才十五六,谈恋爱合法,却不合情理,所以要偷着干。”
“精辟之王!你和我简直是一个人,我想什么,你就说什么。”刘虾兴奋地跳起来大叫,引的过往的人驻足观看。
“咦,这不是刘虾吗?”
一个“烂仔”凑过来问,我看出来他年纪和我们相妨,那张香得我恨不得吃下云的脸似曾在哪见过。
刘虾热情为我们介绍:“这是我的同学,丁--------,刚退学。”叫丁什么,我没听清楚,反正是下三流的一伙人。我也不想听,这种人,痞子也当不好,只能吓吓老人小孩。
接着他又介绍了我,“走,玩去。”那个“烂仔”约刘虾。
“不去。”刘虾笑着拒绝了。
“烂仔”怏怏走了。
一个小孩奔来,冲刘虾喊:“大哥哥,那边有人叫你。”
刘虾站起来朝远处看了一眼,“我得走了。
说完给小孩伍角钱,“小弟弟,拿去买糖吃,”小孩接过钱一蹦一跳的跑了。
“什么人?老同学?”我问他。
“不,是一个班的红色娘子军。”
学校组织入团,我问刘虾:“你初一时入团没有?”
“入了,你忘了,咱们班就两个团员名额。我好不容易才沾上一下。”刘虾略有得意之色。“怎么让你难堪了?”
“没,没有。”我笑着说。
“你这次争取一下,或许能入团。”
“别臭我,谁稀罕那个破团员,我问你是想等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国军打回来,西藏独立,法轮功定为国教后再去向他们报告让他们把你,连同一些共匪一起抓了去。”我开玩笑。
“你这个民族败类!”刘虾笑骂。
过了一会,我转过头去跟刘虾说:“其实,我也很想成为一名共青团员。”
刘虾仁摘下眼镜,笑着对我说:“你就别遗憾了。”接着他把嘴凑到我耳边上,悄悄对我说:“实不相瞒,我也是国军派来打入共党风部的奸细。”
我们俩大笑了起来。
电扇在旋转,在不同的方向停下来吹一会儿又转向另一个方向。
我和宝子、刘虾、王婆在刘虾家光着膀子围坐在风扇前打牌,扑克被我们甩的啪啪直响,地下瓜子壳糖纸扔了一地。
“四个2。再加六个2。”
“三个4,再加5个4。”
“拿回去,蒙不了我,我手上就有两张4。”
我笑嘻嘻地把八张8收回来。这把我死定了。
我们玩的是一种蒙人的游戏,土名中做:“诌瞎话”。其要旨便是看谁能糊弄别人,而又不让别人看出来,臂如我有两张8,但我抽出一张3来,并谎称我有三张8,你若信我,那就算了,若不信我,便得掀牌。掀牌之后,若和我所说无误,那这牌便归你,其中若有一个是“鬼”那这牌便归我,最后,谁先没牌谁就赢,现在我的牌最多,看来足输定了。
“太热了,我去买几只冰棍来。”宝子把牌一甩,走了出去。
我也笑吟吟地放下牌,端起杯凉白开“咕咚”“咕咚”地喝完后问刘虾:“昨天你没把那一个班的女土匪搞定、?”
刘是愁眉苦脸:“咱有那本事也就不会挨涮了。”“谁?谁 ?一个班的女土匪?在哪儿?”王婆问,我们刚才的话他只听懂了一半。
“现在哪有女土匪?”我打了他一个爆粟,“昨天的!”
“噢。”王婆会过意来“刘虾,昨天你爸妈花了多少钱才把你赎回来呀?”
王婆在开玩笑,我边笑边望门口着,不一会宝子抢了一袋子冰棍子回来,约有十来只。
“多少钱一只?”我抽出几只来边分给大家边问:
“二毛,”宝子擦擦头上的汗,“我嫌那些伍角的一块的吃了口里腻得慌。”
我赶紧把剩下的雪糕交给刘虾“把它放阴凉处,别化了。”我知道刘虾家里没冰箱。
我递给宝子一只,口里寒喧:“大功臣,这是为你特制的冰棍奖章。”我一幅古代太监宣读皇圣纸的模样。
宝子却捂着腮帮子:“你先放那儿,我的腮冻坏了。”
我把冰棍给宝子放到桌子上,然后坐一边吃冰棍去了。
吃完冰棍后,我们并未继续打牌,我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宝子和刘虾看电视,王婆刘在床上假寐。
“你们看看,”我愤怒地甩下报纸,“抢了四百五十多万,竟然才判了个无期,妈人巴子,这种人枪毙十次也不过分。”
“现在这世道比黎明前的黑暗还黑暗。”宝子转过脸来:“冷不防便会有人捅了你。”
“那也不能这么说,我们有人民警察嘛。”刘虾也把眼睛从电视上移开,慢吞吞地说:“宝子这孩子思想长毛,要不现在还没解放,你还指不准饿死了呢,”我刚发 王婆捂着肚子从床上跳起来:“厕所,厕所在哪里?”
刘虾指了指厕所的位置,王婆提着裤子箭一般冲了出去。
我忽然觉得肚子有点不适:“哥们,我也去趟,伦敦(轮蹲)农民兄弟做点贡献。”话未说完我便已提着裤子冲向厕所。
宝子道:“我也去。”刘虾一愣,旋即也说:“等等我,给我留一个吨位。”也追了来。
我们三人嘻嘻哈哈地尾随王婆进了厕所。
(六)
我想,我们肯定是吃冰棍太多了,我系住腰带,对第一个从“伦敦”旅游观光回国的刘虾说。
“那还用说。”刘虾一边回答我一边对那两位还未回国的游客叫喊:“喂,快点,别让外国妞迷死了。”
王婆和宝子在厕所里应道:“就来了,就来了,正办理归国签证呢?”
我跟着他进了屋,他忽然转过身来对我说:“哥们,我现在很无聊,有没有书借给我?我知道你是爱看书的。”
望着他那悉眉苦脸的样,我只好说:“行了,我没有小说,不过我小舅倒有几本,我偷来给你看罢。”
刘虾淡淡地道:“麻烦你了。”
“边没什么,”我说,“不过你可要对我借来的书好好珍惜,别弄的缺角少页的。”
“这是自然。”
第二天,我在教室里遇见刘虾,只见他容光焕发,正和班里同学大侃黄片。我凑了过去。
“喂,别向纯洁青少年传播黄色毒流。”我把书包放在课桌上,回过头来说。
“他们,他们也配称纯洁青少年?”刘虾用手指着围在他身边的听众,“他们都有是些老流氓,你若早点来便知道他们刚才比我聊的还热烈呢。”围在刘虾身边“听众”一听这话,便都冲着我嘿嘿笑。
“好啊,你们原来是个流氓协会。”我左手指着他们,右手叉着腰说,“看我告诉不告诉大孩孩,对你们依法取缔。”
“别,别,哥们,别吓我。”刘虾用哀求的眼光注视着我。
“得了,黄色内容的东西嘛,可以看,但教室里不许看。”我叹了口气:“谁叫咱班奸细太多呢?”
那伙“黄虫”便赶紧来拍我马屁,唯恐我变卦,“对对,大孩孩设立的“FBI可够牛逼的。”“我们的人也不少,遍地开花嘛,就算孩孩有十万特务,也抓不住我们这帮游击队员。”直到把我拍得舒舒服服才离去。
我正沉醉在刚才的那些谀词之中时,刘虾推了推我:“你今天拿书来了没?”
我双手一张,一耸肩做了个“没有”的姿式。
“呔,”他绝望地叹着气,“我认为你会拿来的,谁知我看错了你。”
“你没看错我。”我拉开书包拉链,拿出一本书来。“你没看错我。”我重复了一遍:“既然你要看,我只好给你当一回间谍了。”
他从我手里夺过书,看了看封皮:“好哥们,够铁。“
“你可别得意太早了,我可是个双面间谍。”我边从书包里往外掏书边说。
“你还给谁当间谍?”刘虾开始紧张和不安了。
“我把书包里的书都拿出来,把书包塞桌洞,然后转过脸去说:“我既然能为你服务,当然也能为别服务。而且那人好像是你的对头。”
“不会是大孩孩吧?”
“不是”
刘虾放心了:“只要不是大孩孩,就行,是谁我都有不怕”
“真的?”
“那还有假?我这么牛逼————”
那么我就告诉你我还给谁当间谍。
“谁?”
“大孩孩的代言人---------班长。”
我和刘虾下在讨论一道数学题。
“X的值应为7。”我说。
“错,X的什应为3。”刘虾说。
当我们正在争执不休的时候。王婆从门口走了进来:“刘虾,大孩孩让你上“集中营”(办公室) 一趟。
“真的?”刘虾一脸沮丧。
“假的!”王婆说出了自己的底牌,“我本来想耍你一场”
我们三个便聊着天,不知不觉聊到了谁的脑袋大的问题上。
“刘虾的头最大。”王婆说。
“我的头不如他的大。”刘虾指了指我。
“干嘛,干嘛,你们聊大头,别扯上我。”
“我操,你的头就是大头。”刘虾开始带口头禅。
“我也操,你的头最大。”我不甘示弱。
最后我们比了比,自然是刘虾头大。
他还不认账:“你的头比我的大,边几天不知你吃什么了才缩小的,吃什么了?是不是农民自然肥料?”
同学们哄笑声一片。
前几句我还能受的了,后一句我再也忍不住了。谁不知农民的自然肥料是大臭粪?我忽然觉得刘虾好无耻,不由拍案而起:
“你说什么!”说完我不容他回答便一拳打来。
刘虾躲过这一拳,跳了起来:“有种咱们放学再打。”
我知道他这是缓兵这计,依然出拳如风。
刘虾骂开了“你这个傻逼,我操你妈。”
]“妈了个巴子,欠敢骂我妈?!我口里骂着,出拳更快了。”
刘虾一脚把我放倒,“你奶奶的,揍的我这么狠!”他把我按在地上说,
“你打我就是了,但不能再侮辱我!”我厉声说。
“我偏骂!我操你妈,你这个小兔崽子------”他把骂人的词语源源不断的骂出来。
我忽然想起自己也曾如此骂过别人,原来只知道挨吧的滋味不好受,现在我终于尝了挨骂的滋味,那是什么味啊,又苦又酸,我想起骂我的竟是同窗的好友,我心如刀割,两行清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刘虾见我流泪了,也呆了。“对不起。”他低声说。
我缓缓站了起来,在同学们目光的扫射下咽到自己座位。
刘虾再次向我道歉:“对不起。”
我言不由衷地回答:“没关系。”
我们表面上又和好了,虽然我还是形影不离,上课一样打闹。但是我们的心之间已隔了一层膜了。
(七)
天气很热,这节是自习课,讲台上少了阿sir那探照灯似的目光,讲台下也就活跃了起来,刘虾正在看我前几天借给他的那本小说。为了打破昨天创造的我们俩之间的尴尬气氛,我首先和他说话。
“刘虾,嗯,这本书好看么?”我吞吞吐吐。
“嗯,还行,”刘虾头也没抬。
“今天天,嗯,有点阴。”我找着话题,同时思考着怎么和刘虾合好。
“你就别浪费时间了。”刘虾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也没什么话可说------”我低着头,正当我鼓起全身勇气人向他道歉时,胳膊肘子不小心把刘虾放在课桌上的眼镜给碰到地上。
眼镜立刻粉身碎骨,遗下了一块块破碎的闪光镜片,我心更慌了,口里不停的重复着:“对不起----”
刘虾低头看了眼镜一眼,诧道:“你这是怎么了?如果没事,你回到你座位上去罢。我如获大赦,立刻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心里更加愧疚了。
下午,我花钱给刘虾买了副眼镜,他执意不要,我说我都买了。你不要我给谁呀,他只好收了。
宝子找我去打台球,我搜肠刮肚似地找出几块钱,宝子见我边幅穷酸相,很慷慨地一挥手:“得了,今天我请客。”说完从他那破口袋里摸出一张“老人头”在我脸边晃来晃去。 “你这是哪来的?”我不由怀疑宝子的钱的来源。
“你别管了,只要今天我们玩得痛快就行了。”
宝子顿了一顿后问我:“咱们去广场?”
“好罢,”我说,“我这是客随主便。”
找了辆单车,我向班主任请了个病假,宝子伪造了一份家长书,上书宝子的奶奶不辛将要辞世,希望在弥留之际看一看自己的孙子云云,轻而易举地获得了一下午时间。
我和宝子来到广场,只见十多桌台球全部“名花有主”。几个同学们一样的,逃难出来的人玩得兴起,边吱呀怪叫边热得脱衣服。宝子欺负小孩,把几个看似年幼的小孩推到一边,“去,去,一边玩去,本大爷今天要玩个痛快。”我说。小孩哭哭啼啼地跑了。
我们正玩得起劲,几个痞子咋咋乎乎的冲我来跑来,刚才被我们吓走的小孩指着我和宝子说:“就是他俩。” 痞子们抽出藏在怀里的木棍朝我们猛过,一时问我身上已挨了三棍子。
宝子躲过袭向他的一棍,大叫:“住手!”痞子们一愣,宝子迅速从怀里摸出支枪来指着一个痞子的脸另一手从怀里又掏出把枪来,扔给伤痕累累的我,“小心,不到万不得一别开枪!”说完他把手里那支手枪凑到痞了脸上,那痞子吓得一个激灵,刚才打台球的人不知何时也踪影不见,室内只剩下我和宝子那伙痞子,小孩也不知上哪儿了。
“哥们,我走我的阳光大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是不是?”宝子一边说一边用枪口戳着被他当为人质的那名痞子。
那名痞子已吓得应声连连:“是,是,是我们有眼无珠---------”
我刚才还在奇怪,宝子怎么有枪?-就在宝子给我手枪的一刹那,我猛然大悟而通,这时我也学着电影里黑帮大佬的派头发话道:“他妈的,老子横行天下,想不到今天差点被子你们这伙小子给涮了。”我指了指宝了。“他到没什么,老子可挨了三棍,这医药费怎么办?”
宝子也在一旁帮脸道:“快去钱。”
说着扔给我几颗子弹,我一试轻重哟,真是子弹!
痞子们不再怀疑我们的枪真伪了,乖乖送上了一张“老人头”我笑纳了。
一只老鼠忽然从门后窜了出来,我吓了地跳,勾了板机,子弹冲着一个痞子的眉心射去,那痞子一阵怪叫,额头却并未流血,被我击中了眉心的痞子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是汽枪”说完便倒下了,刚才他可能惊吓过度了,众痞子大怒,冲上前来,我手一抖,那张医疗费“老人头”飘落地下,宝子忙把人质往从痞子身上一推,拉起我从敞开的窗户中跳了出去,从痞子兀大叫着拿棍追赶。
我和宝子跳上停在巷口的自行车,发疯般猛骑,直到看不见痞子们时方减速速慢行。
宝子不住口埋怨我。
“你太紧张,要不然我们谁能诈那些混蛋些钱花花。”
“算我能,还不行吗?”我向宝子道歉:“我这也是宁事息人,你不还一百吗?够咱俩花的啦。”我说。
宝子开始搜身,“咦,我的一百块钱哪去了?”
“不是在吓我吧?”我笑着问。
“谁 有闲心吓你?”宝子边找连连回答我。
我这才意识事态的严重,没有那一百块,我们今下午的一切美了的规划都将成为泡影。
“肯定丢在台球桌上了,”宝子肯定地对我说。
“算了,”我安慰他:“我们玩些免费的游戏得了。”
“那我们去哪个水库洗澡吧。”
“噎死,我十分兴奋,游泳是我的长项。”
我们选了一个比较近,环境也不错的水库。
“来你先下。”宝子望着那清几乎可见底的水面害怕了。
我毫不客气,三五下把衣服脱光,从岸上做了个飞跃,一头扎到水里。
看我半天没上来,不会游水的宝子急了,扑通扑通下水来找我,咕咕地喝了两口水,我从离他二十多米远的水中伸出头来,一见宝子正在水中大喊“救命!”忙把他拉上来。我扶着蹲在崖边,宝子边吐水,边埋怨我,我只好再三道歉。
“没什么,我不怪你,只怪今天运气不好,连连倒霉,”最后,宝子这样说时,我才停止了道歉,再次下水。
(八)
“你们这伙臭八婆。”我大声怒骂着一伙女生,原因是她们拿走了我的课本没告诉我,害得我站了一班。
这伙女生却也不可轻视她们也并非是“淑女”型的,平日里整天骂骂咧咧的,练出功夫来了。
“不就用了你一本书吧?看你那雄样!”女泼妇听闻我怒斥之后,悍然反攻。
我他妈当然也不能示弱,“你爹个喇嘛,拿别人的书还有理啊,有理个鸟!”
听见我对她们的反攻已做出了强烈的反应,女泼妇们镇静一下,在我前边坐成一排,“你看你这傻样,有本事来抢啊。”一个泼妇一边骂我,一边摇晃着手里的书。
我也火了,骂辞不竭地从口中冲出:“你真不是玩意。傻逼,十三点,二百五,”我骂的兴起,径直走到方才骂我最凶的一位泼妇课桌前,用脚一踹,课桌应声倒地,书本立刻与别人的书本大联合,率先进入了“共产主义。”
那伙自称为泼妇的女生全呆了,我不理她们,径直走出教室,刚走出门口,我的那本可怜的书冲我飞来,背后夹着泼妇的怒骂:“你他真不是人!”“你这个混蛋!”
我回过头,嬉笑着气她们:“我就不是人,是个混蛋。”说完去管那本战争导火索的节,径直离去。只留下了那伙泼妇怒骂的声音。
刘虾把我借给他的那本书从书包里拿出来还我,“还看吗?”我笑着问他。
“噎死。”刘虾兴奋地故放洋屁。
“黑牙油呀。”我说着递给他一本书。
“这本书好看吗?”刘虾想先了解一下故事情节,“什么内容?”
“为敢恭维,据我所看,这本书的够很好看。它主要讲了一个江湖盗的偷窃生涯,描写细致。”
“现代版?”
“绝对现代,里面形容大盗的情人,用的是成龙《A计划》里面的词:“这个马子好正点,前后翘腿子长。”我向刘虾介绍书中的部分情节,一位同学走过来叫我:“好是你的节问我。”
“孬!”我回答他,并且还用手粗暴地推开他。
“可是那几个女生说是你的书。”他吞吞吐吐。
“噢,不是,那本书是一个混蛋的。”我说,然后推开他拉着刘虾扬长而去。
我拉着刘是从教室门前走过,听到里面一个雌声骂我“神经病”我停步,对着教室大喊:“我操你妈,你才有神经病!”惹得班里一位同学从窗子里伸出脑袋观看,刘虾拉开我:“算了吧,和他们来什么劲!”不由分说拉着我离开了。
我们来到校办食堂,要了几盘小菜,边吃边聊。
“你有没有觉得我和一般人不一样?”我用筷子一边夹菜,一边问刘虾。
“没有,你有时很混蛋,”刘虾往自己嘴里塞着馒头含含糊糊地说:
“你最近有没有看上某一个---------”
他打断我的话:“没有!”
“那到也是,那些八婆就是不怎么好处。”
“刘虾!”一个穿红衣服的女生在邻桌叫他。
“是你呀,”刘虾不自然的笑笑,“星期六有事吗?”
邻桌女生一边吮木筷一边调笑:“怎么,请客?”
刘虾脸一红:“一蔽人正有此意。就不知姑娘是否肯赏脸。”他厚着脸皮学着戏之里的白粉小生说:
邻桌女生一笑:“那我就叨扰了。”她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很是好看。
“OK,”刘虾拍着手:“星期六下午我们校门口见。”
“这么在声。”邻桌女生皱了皱眉。“不怕别人知道呀。”
刘虾看了看我,我正全神贯注地吃着饭,对刚才似乎一点也没在意。
下午上历史课,刘虾正低着头兴致勃勃地玩着微型游戏机,不时发出“嘀嘀”“
轰轰” “叭叭”之类的声音。
“哎,别玩了,上课呢?”刘虾身边的历史课代表扭了他一把。
“没事,玩玩。”刘虾毫不理会依然玩。
“听见没有,刘虾,别玩了,”齐虾身边的几位女生齐说。
“我求求你们了,让一玩下这把来吧,我要创造世界记录了。”
“不行!”历史课代表义正辞严的拒绝,其实,她也只不过想收贿赂罢了。
“别,别这么正经。”刘虾低着头看了一下游戏机,游戏以刘虾一方失败而告终。他气极败坏地大叫:“我死了!”众同窗惊闻此言大笑。
在黑板上写字的历史老师转过身来。“笑什么?谁死了?”历史老师满孤疑地问,那神情就像在审问犯人。
讲台下又响起了嗡嗡地似读书而非读书的声音。历史老师才满意地转过身去,继续在黑板上写她的字。
(九)
“王婆今天咋没来?刘虾早晨进教室后,瞅见王婆没来,便问我。
“不知道,”我正抄着作业 。童心忽起,开玩笑地回答刘虾:“可能回家生孩子去了。”却忘了越容易把你出卖。
刘虾大笑,我也嘻嘻而笑,继续抄着作业。
一会儿,王婆神气地走进教室,刘虾招呼他:“婆子,到这儿来,”说着在自己椅子上空出了一小块地方。
“来,我和你说点事儿。”刘虾边和王婆说,边神秘地看了我一眼。
“我要写一本小说,内容是关于我和刘虾的,可以说是我们的友情史。”我回过头去对着王婆和刘虾兴刘采烈地说。
“真的?不可能,你哪会写什么小说,也许只不过是一时兴起,为文坛浇点水罢。”王婆不信任地说。
“真的,”我板着脸告诉他:“我决不时一时兴起为邮政事业做贡献。”我已经写了几千字了。说完把小说手稿拿来出来给他看。
‘你真行!”王婆边夸我边伸出大姆指头。
“小菜。”我得意洋洋,“我这样的大作家写这样的小说还不是举手之劳。我这位大人才,文坛却始终没看好我,真是文坛一大损失。”我厚起脸皮胡吹。
“行了,王婆,你知道你刚才没来时他说你什么来着?”刘虾不容易地插上嘴。
王婆看看我略有惊慌的神色,“不知道,但绝不是好事。”
“他说你在家生孩子。”刘虾得意洋洋,我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朋友之间开玩笑他也当真。
“什么?我外号虽然有个婆字。但我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男人,要不我们到厕所里脱胎换骨下被子验证一下。”王婆最讨厌别人说他像女孩子,一听刘虾转述的我那句话。立刻火了。
“别别,我们都知道你是男人。别去验证了,行了吧。”刘虾此刻又充好人。我心里暗骂他:“虚伪·”
王婆骂骂咧咧走后,“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我拍着桌了冲主虾吼“和我交往这么多年,现在我才看透人。”
“别,我就是这么一个守不住往事的人。”蛴虾告饶“好哥哥,叫你好哥哥总行了吧。”
“滚你的!我吼道:“以后别再理我!”
刘虾走上来向我道歉,但不论他怎么说。我都铁了心不理他了。
约莫过去了将近一个月,我忽然转身笑咪咪地问刘虾:“我那篇稿子已经接近尾声,好呢?还是悲剧的结局好呢?”
已经习惯了,我不理他的刘虾登显受宠若惊的之态,结结巴巴地说:“悲剧,悲剧更--------能吸引人。”
“那好,我就写悲剧结尾。”我忽然走了上去,抱了抱他,又握了握他的手:“刘虾,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不再是好朋友了。”刘虾一脸惊奇。
“是的。”我强忍着泪水回头“我受不了你的傲慢和把嘴不严。”王婆在一个月前就绝交了,这不会邓小平知道吧。
“我知道,对不起。”刘虾低低---------
我没有说什么
但是我知道这是已经无可挽回的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
在不触犯自己原则的情况下可以任别人尽情的放纵。
但是一但触犯了马齐诺防线。就已经是无可挽回的结局。
很忧郁的结尾……
我拉开台灯,掐灭了手中的香烟,看着那最后一丝烟丝在寂静的夜里飘散……
作者QQ:172820540——请注明文学爱好者。
|
|
|
*************************************************************** |
还没有评论
|
************************************************************************************
请登陆后发表评论,注册 登陆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