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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人(七)
文 / 吹个泡泡做个梦 2005/6/13 21:42:23 发表| 已被阅读过 889 次| 评论0
                          第二章
                             1
    “李大拙!强奸?”如果不是自己的哥哥——市中区刑警队队长欧阳涛的电话,律师欧阳雪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耳朵。欧阳雪放下电话,瘫软在办公椅上,眼睛怔怔地盯着对面李大拙虚空的座位,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是李大拙?!……”

    三年前,年龄比欧阳雪大七岁的李大拙来到了律师事务所;因为初来乍到,业务不熟,没有名声,难得有人聘用当辩护律师,领导就安排李大拙负责形同虚设的义务法律援助,免费为贫困无助的人进行法律援助,并且特意安排李大拙同本事务所最好的律师之一欧阳雪一个办公室,希望他能够尽快成熟起来,尽快为事务所效力。
    李大拙除了帮助老师欧阳雪整理整理资料,自己很少有什么业务,他便整天地沉浸在法律书籍和案例之中,很少抬头,很少说话。欧阳雪觉得李大拙是一个奇怪的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让人难以捉摸。几个月下来,欧阳雪只知道李大拙姓李名大拙,是自己的徒弟兼同事,做事勤快,沉默寡言。甚至她开始怀疑这样的一个“闷葫芦”,能否胜任律师这一职业。直到那一次……

    那时候,自己的哥哥欧阳涛还在市郊区刑警支队当队长,接到了一桩强奸案。报案的是一位六十岁的老头,说昨天下午4点左右,自己的女儿杨澜在村西头河边收割芦苇的时候被本村村支书的儿子赵彪强奸了。女儿回家之后,躲进浴室不住得哭,不住得洗(洗自己被玷污了的身体,洗自己被玷污时穿着的衣服),直到天黑才出来。与女儿相依为命的老人百般追问,女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我……我,我被村支书的儿子赵彪强奸了……”然后女儿跑进了自己的卧室,从里面反锁了门。“赵彪,你这个畜生!”老人愤怒得浑身发抖,但想到了赵彪是村支书的儿子,自己和女儿单门独户的,怕是惹不起;再者,这事万万不能宣扬出去啊——女儿已经到了找婆家的年龄了,“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啊!我四十岁才有了这个女儿,孩子不到六岁孩子她娘就走了,可怜我辛辛苦苦把女儿拉扯大了,怎么就又发生了这样的‘不干净的事’呢……”老人坐在地上哭了半宿,喝了一瓶白酒沉沉地睡去了。可是当第二天老人醒来,怎么叫女儿的门,女儿也不开;老人慌了神,把门撞开,才发现女儿已经,已经自杀了——手腕上的血染红了雪白的床单……老人这才下定决心来区刑警支队报案。
    起初案件进展得很顺利:惴惴不安的犯罪嫌疑人赵彪被拘役,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但到了开庭审判的那天,在法庭上,赵彪一方突然翻案。赵彪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屈打成招的,而且赵彪一方有足够的人证证明赵彪没有作案的时间,也有人证明杨澜那天的确在河边割芦苇,但河边一户在门口浇地的人家(邻居证明那个下午这家人家一直在浇地),证明没有人走近过杨澜,更不用说强奸的事了,他们家离杨澜割芦苇的地方不足六十米……而警方,除了赵彪的口供,几乎一无所有。杨澜临死前,将自己的身子和自己的衣物都清洗得干干净净,除了已不是处女身外,根本查不到关于赵彪的任何的蛛丝马迹。法院虽然没有宣布赵彪被当庭释放,但如果没有新的证据,再一次开庭,赵彪必然会被当庭释放,而警方因有严刑逼供的嫌疑,可能将被起诉而成为被告。
    妹妹欧阳雪和哥哥欧阳涛的专案组连续几天重新勘察现场,走访群众,但终究没有任何线索。这时,刚刚听说了此事的李大拙看着愁眉不展的欧阳雪说了一句:“欧阳老师,我可以了解一下案情吗?”欧阳雪顺手把案件材料扔给了对桌李大拙,就又陷入了沉思之中。李大拙看着材料,皱着眉头,点着了嘴里衔着的香烟——在办公室里,这是李大拙第一次点燃香烟。李大拙本来有很大的烟瘾——孤独的李大拙,以书为友,以烟为伴;但自从和欧阳雪一个办公室后,从来没有在办公室吸过烟,他知道,大多数女士是讨厌香烟的气味的。当他看书或思考的时候,他会习惯性地拿出烟,衔在嘴里,实在忍不住了,就到院子里过过烟瘾。“浇地的那家和案发现场的地势高低如何?”李大拙一直没有抬头,冷不丁地问,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欧阳雪所说的。“什么?”欧阳雪没有反应过来。李大拙抬起了头,锐利的目光注视着欧阳雪——这是律师面对被审判者的能穿透人的灵魂的锐利的目光:“浇地那家的地势高,还是案发现场的地势高?”“浇地那家的地势低一些……似乎低很多。”欧阳雪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确定?”李大拙的气势咄咄逼人。欧阳雪肯定地点点头:“我去过不下五次了。”“那么,浇地人作了伪证!”李大拙说得斩钉截铁而又充满了自信。欧阳雪满脸的疑惑:“证据呢?”李大拙笑了,或许因为自己刚才的过于严肃,也或许得到答案后的轻松愉悦:“你们现在去,从浇地人的家门口一眼就可以看到案发现场,是因为现在是初冬十分,而案发时,是秋天,大片大片的芦苇有两米多高——杨澜就是在割芦苇啊,这样,即使地势相仿,甚至浇地人所处的地势稍微高一些,也不会看到案发现场,更何况浇地人处在低处呢。”“是呀,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几天来愁眉不展的欧阳雪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兴奋得拍案而起。李大拙又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衔在嘴里,看了看欧阳雪,没有点上:“欧阳老师,我们可以查一下那天的天气,不出意外,那天的风应该很大,而且相对于浇地人应该是逆风,再加上水泵的电机声,即使杨澜有挣扎呼救的声音,浇地人如果真的在家门口浇地也不会听到。”——经查证,那天确实风很大,秋日里很少见到的大风,而且浇地人相对于杨澜的位置确实是逆风
    案件以此为突破口,重新调查了所有的证人,他们都是碍于面子或者因为金钱的诱惑而做了伪证。事情的经过变得更加明晰了。赵彪在那天中午和朋友一块在酒店喝酒,之后朋友们都纷纷回家了,醉酒的赵彪却一步三摇地去了网吧——他经常去的较为熟识的一家网吧。赵彪先是在网上聊天,但因为酒精的缘故,手慢思维慢,根本没人理他;他又打游戏,因为同样的原因,很快就被虚拟的对手打败了;实在无聊,他让网吧老板(曾证明赵彪一直到天黑在网吧,没有作案时间)给他找了一个黄色网站看了一个小时左右,借着酒劲,想要找一个地方“放一枪”,但他口袋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他嚷着向网吧老板借钱,老板没有借给他,而是吩咐正在帮忙的弟弟把醉酒的赵彪用摩托车送回家。网吧老板的弟弟不情愿地送了赵彪,但只是把赵彪送到了庄头,就掉头回去了。而这个时间,恰好与杨老汉所说的案发时间相吻合……面对一个个证人的偃旗息鼓,面对一个个证据被推翻,本来胸有成竹得意洋洋的赵彪的精神防线彻底崩溃了,他脸色蜡黄,毫无血色:“我有罪……我请求宽大处理……我还年轻,只有18岁……”

    “李大拙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法律专家,并且有着超常的理性思辨能力,正是因为这一点,他很快就凭着一件对农民工的义务法律援助而迅速的成为了一位知名的律师……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与强奸案联系在一起了呢?……或许只是一场误会吧……”此时的欧阳雪,脑子里那个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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